然后我看到他尽痛苦,眼神却逐渐平静。
我看着他从早到晚都在干活,家务,这里扫那里,洗衣服刷车收拾院子。当然花最多时间力的是照顾院子里的植物。
他背对着我,在原地待了两秒,然后往里屋走去。
“废物玩意。要不是没地方去,姓周的又一次预付了我几个月工钱,我怎么可能来照顾你这种废物垃圾。”
我在外面大呼一口气。
说完他回了卧室,没再出来。
“去换件衣服,发收拾好,胡子刮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烂样让我看着烦。”
我哼笑了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箍住他的下巴,然后挨近他惊愕的脸,冷笑说:“老子想什么,由不得你。”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你妈的,你这个废物要是让我失业,我饶不了你!”
他哭了很久,我劝了很久。
我一脚踹上张颂文口,让本要起的他一下子跌回地上。
他很快睁大眼睛,满脸震惊。
张颂文吼:“你是不是有病!?我没说要用你!”
我蹲下来挨近他。
他慢慢撑起子,坐在台阶上,低垂调整呼,用袖子抹嘴角。
我前往邻村租住的简易房,刚进门就给周一围打电话。
我和他一起收拾周一围带来的那些东西时他突然说:“我没穷到需要朋友接济,因为这些东西是一围送的,所以我收,我不想他担心。我也知为什么他选你来我这,正常人一定会被我赶走,所以不如反其行之下一剂猛药,选个我对付不了的。但我确实不需要你,你来样子就好,等过几天一围出国了你就离开吧,如果他问起我会说你的很好,没白拿工资。”
抬看天,抹了把脸,我掏出烟盒,点上烟使劲抽,使劲抽,一连抽了三,直到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张颂文走回来。
他低着,声音有些飘忽:“你不用特意广东菜。”
最后我告诉他,既然了就别想那么多,赌一个最好的结果。
赶在那震惊变为抗拒前我松手,后退。
他养了好多好多花草,他每天都要浇水剪枝,细细地看它们,照料它们,还要换
以我现在的重,全压上去,足以压到他骨折。
他放开我的脚后,我也收力,随之移开,放他自由。
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就像张颂文这个人一样,轻轻柔柔的。
他的脸涨红,已经开始咳嗽。
“姓周的给我在邻村租了房子,我早上七点过来给你早饭,晚上八点吃完晚饭把厨房收拾好后走。这些东西你不用了我会整理好,去你该的事,等我好午饭叫你。”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抬手去推我踩在他脯上的脚。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那只脚都纹丝不动。
我用拳暴地砸卧室门大吼:“废物出来吃饭!”
“干嘛,记住抢劫犯的名字,以后好报警啊?”我冷笑,故意把烟他脸上,“不想连累姓周的就别想那么多,反正我干几个月就走了,你不用记我的名字,就叫我王师傅就行。”
他从惊讶转为疑惑不解,又皱着眉下意识抗拒。
西哪些是上用的哪些是要储存的,归类放好!带我把家里地方认一遍!然后等我饭!”
我的指尖扫过他刚刚刮过胡子的下巴,随之贴合他的肌肤上移,扫过他鼻下,扫过他边。
然后是抽泣声。
我边吃边回:“你厨房里一堆广东菜的调料,再不用都要过期了。”
他抿了抿,扭带我进屋,走一圈带我知晓各屋各。
一如我的预想。
我让他看到我戏谑鄙夷的笑。
“你就当我是入室抢劫,你运气不好,倒霉赶上了。”
我刚想骂他,他却起。
张颂文的更低沉了些,声音更轻:“嗯……那就过期吧,没关系。”
因为他的反抗,我移动重心,将更多重量压在他口上。
“放开我。”他说。
我第一次给张颂文的饭,他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你叫什么?”他问。
我独自收拾好东西,去厨房,打开窗,倚靠墙拿出烟点上,半盒烟变为一堆烟后,我开始饭。
“我吃饱了。”
我踩踏他的口,他惊诧,茫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晚上我又用拳砸他的门:“晚饭我好了你他妈爱吃不吃,还有中午剩的在保鲜盒里,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你这个废物愿意浪费粮食垃圾废物我不,我走了!”
我挑眉,冷笑里带上戏谑玩弄:“如果我不呢?”
说完我推他进屋。
我却还在增加力量,我让他清晰地验受屈,痛楚。
张颂文每天都很忙,很劳累。
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看到他呼受阻,不畅,息。
我知他急得不行,原以为他上来就要问一堆问题,没想到电话那大多数时间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