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屋门口看到黑色行李箱的一刻,波本的警惕心被一瞬间拉至满格。
几个人名自脑中一一闪过,接着又逐一抹去,最后仅余下一个代号――贝尔贝德。
“亲爱的小波本,给你送了份小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奉行神秘主义的老女人在下午发来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让本就被半强制拉来美国打白工的波本眉心直tiao,在“合伙人”面前的笑容也更显甜蜜了几分。
虽然心中已然明确了个大概,但向来谨慎的情报人员还是调取了门口隐藏监控tou的画面。有着陌生面孔的女人拖动着一个有着其半shen高巨大的行李箱来至他的安全屋门前,朝着镜tou方向lou出一个在波本看来颇ju戏谑意味的笑――不出意外是易容后的贝尔摩德,组织千面魔女似乎一点儿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shen份。
猜测得到了证实,波本却并未有多么高兴。无心了解自己“亲爱”的前监护人又升腾起什么样恶趣味,送了份怎么样的礼物,高压任务连轴转下,他只想回到安全屋休息片刻。越过黑色行李箱直接开门进入,在关门时却犹豫片刻,思忖着自己于那个女人尚且存在利用价值,不至于那么快就卸磨杀驴,还是把行李箱拎进了安全屋内。
重量约等于一个成年男子平均ti重,波本在心里暗自估测着。疲倦多日的他在舒服洗了个热水澡后,勉强打起几分兴致,开始端详起了黑色行李箱。
仔细检查,确认了至少箱子外bu不存在什么糟心的小玩意儿后,波本打开了已经平放至地板的行李箱
波本觉得连续熬三个大夜的自己终究是扛不住工作搓磨,疯了。
或者这个世界癫狂了。
行李箱内bu衬着黑色绸缎,里面蜷缩着一个pi肤白皙的成年男xing,安全屋偏暗调的灯光映照下泛着nuan玉的质感。男人被鸦青色的缎带缚着双手双脚,以极为别扭的姿势摆放在箱中,浑shen近乎赤luo,周shen只蒙着寥寥几条轻薄的布料,半遮着一些重点bu位,整个人腾着不正常的粉红色,轻微颤抖着。
与缎带同色的眼罩绑在了眼bu,红色口球堵住了chunshe2,其下布料也隐隐泛着水光。更显眼的是他touding带着兽耳,以及从gu逢间伸出的狗尾巴――同属一系列的兽耳兽尾,棕白相间,mao茸顺hua的质感端是看着便知绝非廉价产物。脖颈chu1用大红丝绸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作为礼物的象征。
本应是让人血脉pen张的香艳场景,甚至就连空气里也一并弥漫开一gu糜烂淫dang的氛围,唯一的观众却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丢进了洗衣机在gun轮里狂转数十圈一样嗡嗡,晕乎乎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原谅我们可怜的小波本,母胎 solo 二十年,一心扑在任务上使劲往上爬的情报员向来属于旁观者,真没自己亲shen 经历过这场面。
看连续熬了三个大夜的大脑不堪重负,从为什么贝尔摩德会突然给自己送一个男人思考到为什么今晚世界还没毁灭。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又恍惚只有短短一瞬,记忆翻页至青少年时刻,那双望向自己时总噙着笑意的蓝色猫眼,那个自己自 14 岁起就一直寻找的shen影。
波本停止了思考,贝尔摩德向来不会无的放矢――也不排除只是对方逗弄自己的恶趣味。波本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想法,在死亡面前都尚可保持镇定从容的组织成员此时却颇为无措着。鸦青色的眼罩被摘下,绯红的眼尾,以及波本再熟悉不过的湖蓝色眼睛,呼xi滞了一瞬,随即一gu狂喜涌上心tou。
好消息,贝尔摩德的确送了一份大礼。
坏消息,礼物状态明显不太好。
熟悉的眼眸不再如记忆里那般噙着笑,相反,满是情yu的水雾,以及,不安和恐惧。散焦的瞳孔昭示着主人糟糕的生理状态。
来不及多想,波本匆匆将人解开束缚,轻轻抱起小心放置在了卧室床上,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游刃有余扮演千般面孔的波本如今却堪称拙劣地模仿起了幼时的自己,翻照着回忆中自己安wei着zuo了噩梦后幼驯染的姿态,小声翼翼地扶着对方脊背,轻唤着“hiro”。除了这么zuo,向来只会诛心不会治愈的情报员也不知dao自己还可以zuo些什么来唤回对方的神智。
懊恼着自己没能早些回到安全屋,早些打开行李箱,让患有轻微幽闭恐惧症的对方陷入一片长久黑暗的同时,怒火也在一瞬间涌上心tou,在组织里混迹多年的波本誓要将如此作弄自家幼驯染的家伙挫骨扬飞。
怒火在燃烧,情yu也在翻涌,那个只有在记忆才能看见的人,如今以堪称淫乱的状态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完全可以去随意支pei对方,脑中想过一个又一个龌龊的思想,却又被主人翁狠狠压制。看着对方的瞳孔逐渐聚焦,波本狠掐着自己的掌心,即使生死面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