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什么,”景寥低声谑然一笑,“被你可爱死的吧,告诉师兄,你站起来什么?”
景寥好奇,捧住他的脸,“那是什么?”
终究还是和他依偎在一块睡着了。
“站起来什么,”景寥拍拍他,摸他后背,“还是躺下吧,师兄抱你过去好吗?”
被打断的肋骨折得角度刁钻,甚至刺破了景寥口的肤,那俊的脸因呼困难而发绀,口也显现出绀紫色,风问寻看见他颈上凸起的络,很想帮他按下去,更想带他离开这里。
风问寻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朱砂痣,“见君则无,不见则有”,景寥以前哄他,说只有风问寻得上被睁眼瞧,旁的人都是闭眼不看,所以唯独看风问寻时看不见那颗痣。实际上风问寻比他矮,得垂眼才看见,那颗痣也就出来了。
“我要死的。”景寥说。
那个景寥有一张朱砂笔乱勾过的脸,血丝从额渗到下巴,眼窝里也填了血,用仅剩的完好手臂推开他。他的动不了,只能伏在地上求景寥别扔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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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问寻感觉自己有在声嘶力竭地吼,出口却是微声哭泣:“我不准你死。”
景寥扭令看热闹的徒弟们快走开,两个少年笑成一团,闹哄哄地跑去另一个房间里。
风问寻不说话,的两腮往景寥颈窝里埋。
风问寻撅撅嘴,“喊你回来的东西。”
景寥摇无奈笑笑,就着嘟起的嘴又亲了亲风问寻,安:“可我哪儿都不想去,我就想陪着你。”
“风觅,你站着什么?”
“你别死,你别死......”风问寻够不到景寥,徒然抱着赤霄红莲簌簌眼泪。
“人......都是会死的。”景寥确实在笑,讲话吃力,“运气好的,说不定、烧烧返魂香......也能活过来?”
“师兄?”
烧糖的锅子咕嘟不停,红果被串起来搁在一边。
“你傻了?”景寥看他瞳孔聚光,他鼻尖逗趣,“我怎么和徒弟们说呢,‘孩子们,你们师父傻了’?”
风问寻终于反应过来此时此情此景,却挽回不能,只好红着脸垂趴在景寥肩膀上装死。
“怎么回事?”景寥坏笑着逗他,“脸又变成红灯笼了?”
风问寻一歪,倒在他师兄怀里,心想不知不觉他的师兄都回家一年了。
景寥活着。
风问寻趴在他前,回忆方才梦里的内容。
话说完,两人都一愣。
现实里景寥掐了掐他的脸,痛感让风问寻回神。
恍惚间从眼里看见贡案上香灰又积了三堆,风问寻不想打扰景寥哄徒弟玩,他是好了一些,能走几步路的,这便扶着墙站起来准备去续香。
“我答应你。”
被风问寻睡迷糊充作返魂香的香盒终究没打开。
风问寻沉浸在梦里,脱口就是“你不要死”。
“嗯?”察觉到风问寻不对劲,景寥用额试了一试风问寻的额温,“乖乖,怎么了?”
外冰天雪地,屋里被烧得热的炉子烘得洋洋,风问寻半打盹半清醒地躺在摇椅上,旁边是景寥带着小徒弟们糖葫芦。
风问寻又在心里嫌弃,哪有年近四十还这么腻歪的。
了好了,已经吓着了?师兄只是想抱你走走,什么都没有埋,那天只和你在一起,怎么有空埋什么东西。”
“睡会儿吧,师兄陪着你,乖宝。”景寥哄他。
风问寻这才抬起来,嗫嚅:“返魂香。”
他喊一声风问寻便回一声“你不要死”。
风问寻傻傻地抱着景寥看他,半晌没说话。
赤霄红莲不知什么时候被风问寻抱在怀里,不灭烟就站在两人后,风问寻听见不灭烟怒斥景寥不为恶人统领,骂他是浩气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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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觅!”
被骗过后风问寻有点脸红,报复似的咬了一口景寥亲他的嘴,咬完又心疼,便委用嘴碰了碰咬伤的那,小声:“我不许你再很危险的事。”
风问寻试探地喊他。
景寥闻言只是更用力地吻他。
“风觅,”景寥像是在笑,“小风觅。”
景寥眼尖,放下活计过来搀住风问寻,低声吓唬他:“你要是摔了,我就把你轮椅拆掉,去哪儿都得让我抱,丢你人。”
景寥已是出气大于进气,口“嗬嗬”“滋滋”声交替而发,是要不行的,他眼睛还看着风问寻,眼睑里的红痣像火,烧得血迹渐渐发干。
景寥的心像糖锅一样,风问寻摸在他左,手心都被震得发麻。
缠吻在一起许久,景寥与他分开,笑问:“你猜徒弟们走没走?”
风问寻不说话,抬起下颌亲他。
想着景寥回来那天说的什么“退隐”,风问寻眼打架,他又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