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能装”,那人也不加以挣扎,直接拖了把椅子过去坐剑纯对面,还是笑盈盈的,不同的是摘了眼镜,用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剑纯:“因为确实推到了啊。”
“太猖狂了!”剑纯怒,“还说尊重我,他尊重我他就不该走神盯着我看!”
气纯乐得不行,问:“我可以意念法控制他,你说这好不好?”
课没什么兴趣,上课的时候不是盯着讲台发呆就是在草稿纸上乱画,他发呆的时候就看着剑纯的方向,金边眼镜反着光,有点瘆人。
其实气纯对教工餐厅的伙食不太感兴趣。
轮到那个眼镜的保送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时候,通过学校升旗广场的麦克风,剑纯终于知萦绕在心上奇奇怪怪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剑纯忽然想起自己对面的是个全国生物竞赛拿奖的学霸,可为师长免不了要面子嘴:“但是,但是,也不能不听,万一你走神时我说到的以后会考呢?”
男生还是笑,“我保送啊,老师。”
剑纯想了想,跟他说:“应该我讲到哪里他看哪里,跟着我的步骤来。”
课间十分钟里剑纯找到他,问:“你们以前的生物老师都是怎么讲课的,你刚回来,能听习惯我讲课吗?”
已经暴真实份的气纯:“我是怕老师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谁知男生摇摇:“不看,老师,你的课我应该尊重你,只看生物。”
只是吃完回来在同学中嘘自己和老师一起吃饭并显摆和他的剑纯老师关系很好这件事,他很感兴趣。
不知是意念法起效还是场合氛围作用,第二天的升旗仪式上有誓师致词,剑纯代表实习老师讲话时,老是感觉人群中的某个学生代表在给自己捧场。
升旗结束是早饭时间,办公室的老师也都去吃饭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剑纯坐着,那男生站在他边。
剑纯局促:“呃,那……你要不看点别的?”
剑纯不太高兴:“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想看我笑话?”
当晚,剑纯在yy抓住气纯大骂特骂自己的学生。
剑纯先端起杯子战术喝水,待几口清茶进肚压了惊,剑纯试探问:“你知,呃,你知……”
“谁内疚!”剑纯推他一把。
男生乖乖回答:“老师讲得很好,课堂很有趣,理解起来也轻松,比前一个老师讲得好。”
气纯往后一靠,倒在椅背上拖长腔卖乖:“因为我逃课给你排攻防,你过意不去,我怕你有心理压力嘛,不要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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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纯止不住笑,问:“那应该怎么样?”
男生笑了笑:“因为这些我都会啊,跟得上,老师放心吧。”
剑纯无能狂怒:“你知又有什么用啊!他又不像你这么听话!”
剑纯哭无泪,“那你怎么能走神呢?”
气纯被推歪也笑嘻嘻的,整理两把校服后凑过去问剑纯:“老师,注意形象,你怎么能对我使用暴力,这是罚学生。”
不等剑纯说话,气纯又:“老师,你得赔我,就——请我去教工餐厅吃饭!”
剑纯哼气一声,显然已经不生气了,却还是嘟嘟囔囔:“我说好又能怎么样啊。”
听了他带笑的气音,剑纯更确定了:“别装了,你昨晚上推我满豆大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能装。”
剑纯还真的不好意思,这会儿却脸一红嘴:“我不好意思什么!”
男生正耷拉着校服袖子和同伴勾肩搭背闹得不可开交,然而老师的忽然点名并没有给他的表情带来僵,还是和之前一样,鲜活地、笑嘻嘻地喊“好”。
剑纯脸红了,他不仅忘了这是学霸,还忘了这是被保送的学霸。
宣完誓,老师学生各回各班,剑纯则先一步找到那男生,满面肃容:“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犹犹豫豫,最后选了一个比较保险的:“你知郭炜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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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纯还是带笑的颤音:“这样啊,我知了。”
男生镜片一闪,还是笑容满面的:“嗯?老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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