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中淌的慕强因子一即发,无需多言,二人当即交起手来。重渊珠悬在丹枫侧,幽幽地发出嗡鸣声,只消片刻,镜便败下阵来。
镜抬手按上剑柄:“不知饮月君可有听说过那位新任的‘百冶’?”
“他最不喜阿尊事贵,怕是会唐突了你。”镜眉心微皱,“他兵,向来只看资质,不看地位。”
所以将军才要派她来。当真是其心可诛!
镜瞳孔震颤:“……什么?”
“提携风云生,指顾烟霞寂。如此天才却平白叫人埋没,当真可惜,能否请剑首为我引见一番?”
“正是。”
她摘下腰间的锦递过去,看着丹枫愣愣的表情,突然觉得类似的护卫任务也不是不能接受:“离结束还有段时间,不吃东西很难撑得住。”
“你方才在席间没怎么吃,”镜维持着落后他半个位的距离,“不饿吗。”
这并非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是腾骁让她来此的真正原因。
“值得,”丹枫想起那日的剑招,“假以时日,必有大用。更何况,或有意外之喜。”
“剑首的意思是,”丹枫若有所思地垂下眉眼,“倘若资质足够,这便是答应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他的作品?”
“工艺难得,”丹枫取出方巾了手,“在罗浮地界上,怕是只有腾骁的兵可堪与之一比了。”
锦用了特殊技法,看着小巧玲珑,内里其实很能装。白珩考虑周全,糖果糕点乃至果汁糖浆都一应俱全,简直是把铺子包圆了的程度。丹枫坐在路边的岩石上,下垫着镜的披风,边吃点心边打量着她腰间的那把重剑。
“我以前就想问了,”丹枫眯起眼睛,“你为什么总喜欢站在那里。”
“看来你们相得不错,”望着车消失在视线中,腾骁轻笑着打趣,“他可不常送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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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奇这个?”
真真是小孩子脾气,不但挑嘴,情绪也藏不好。
丹枫的语气中染上几分不快:“饿着也比难受好。”
,想要趁着新主尚且年幼不知事将其拿在手中。一件新衣就是最好的手段,尊贵却不合,谁见了都能猜出几分阴谋的味,更是让人燃起了觊觎之心。
“我输了。”镜心情愉悦地笑出声来,“一言为定。”
隔日,庄园的使者送来了一个致的木盒,盒中盛着条宝蓝的发带并一双弦月的银发冠。
束发的缎带被化作刃的水珠割断,镜倒是不在乎这些外之物,随手拢了拢发便随它去了。丹枫许是化出本相后消耗太大,盘坐在岩石上懒得动弹,镜瞧着二人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便直接打横抱起丹枫回了军帐。
二人来到军帐前时,腾骁已经早早在此等候了。丹枫知晓那番动静瞒不过他,也不解释,只说自己疲累过度,要提前回庄园休息。腾骁差人去叫车,结束任务的镜刚想顺势跑路,却被丹枫拉住了一片袖角,往手心里了块峨眉月状的雕花玉佩。
“玉佩,”末王的声线听不出起伏,“你送出去了。”
事实上龙师这次确实是被扣了黑锅。衣裳是末王的手笔,却不是用于春猎的,丹枫故意穿成这副模样赴会,就是要把黑水泼到他们无可辩驳的地步。肉不好吃,酒也被禁了,总是得找个理由撒撒气的。
无视了景元和白珩好奇心满满的言又止,镜收起盒子问:“去工造司,我找应星有事。”
而刚理完龙师请议文件的丹枫正想着下午茶的茶单,一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落地窗前。
丹枫这下来了兴致。他确实听腾骁提过,这届夺得‘百冶’名号的是个外来的短生种,因着出和寿命,工造司至今不肯把应有的权力放给他,只空有个名罢了。
――龙。
“少主说,权当是那日点心的回礼。”
霎时间,草木震动,山鸣谷应,好似将要断碧水天云。她眼睁睁地看着丹枫化出青玉般的角冠,双眼再度睁开,瞳孔如针尖细竖,哪里还有方才品尝点心的可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