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阿麻吕不知从何chu1寻了些古籍,文辞很是佶屈聱牙,他磕磕巴巴研究了好几日都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裴元闲来无事时随手一翻,发现写的都是些蓍卜志怪类的内容,一时起了兴趣,竟是看入了迷。
落星湖的夜晚一向安静,只有窸窣虫鸣,如今还未入夏,正是夜间最凉爽宜人的时候,再加上香炉里的热气一烘,返生香的气味四散开来,裴元原本还在临摹那古籍上的字迹,没过多久便迷迷糊糊伏在案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人将虚掩着的窗hu合上,裴元才猛然惊醒。
“也不知是谁天天念叨着不能着凉不能晚睡,结果自己却趴在窗下睡着了。”洛风笑yinyin望着他,语带戏谑。
裴元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前几日李掌门传信,不是说这些日子纯阳gong中正在准备斋醮,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一应科仪都有几位师叔料理,我偷了闲便日夜兼程来看看你,唉——”洛风伸手去撩那香炉里氤氲出的烟雾,语气故意夸张了几分,“谁知来的不是时候。”
裴元被这语气逗得一笑,伸手将洛风拉进了怀里:“该就寝了,正是好时候。”
二人久别重逢,洛风也不扭nie,双手环在裴元脖子上,将他冰得一哆嗦。
“手怎么这样凉?”裴元皱眉,握住洛风的双手搓了搓,“虽说这几日nuan和了些,但到底是春日,更深lou重的,你便是非要过来,也该多加件衣裳才是。”
“没事,我不冷。”
洛风一向不怎么把自己的shenti当回事,平日里也是不遵医嘱惯了的,裴元知dao跟他说也无用,索xing直接将人抱去了榻上,方才起的那些旖旎心思也瞬间散了。
“把shen上沾shi的衣裳换下来,我去给你煮碗姜汤,好在灶还是温的,烧水沐浴也还来得及。”
“不用!真的不用!”洛风伸手去拽他,话未说完便打了一个pen嚏,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委屈dao:“我大老远过来,你就没别的话想说?”
裴元从容地望着他,洛风偏过了tou不敢与他对视,过了半晌才dao:“许久未见,我……我有些想你了。”
洛风在床笫之事上一向有些害羞拘束,这话说得虽不lou骨,但于他而言,已是近乎直白的邀请了。裴元稍一低tou,便看见自家dao长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后gen。
面对这般主动的心上人,裴元也实在是难以把持住,忍不住俯shen叼住了洛风通红的耳垂,牙齿轻咬着那团ruan肉来回挑弄,手也轻车熟路地从洛风衣领探了进去。
洛风一声呜咽,浑shen都颤抖了一下,裴元显然很是满意,磨牙般地咬了咬洛风的耳垂,手上动作也不由得重了些。洛风吃痛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你是属狗的吗?!”
裴元叼着他的耳垂低声笑:“我不属狗,但你却是属猫的,过来也没半点声响,吓我一大tiao。”
手上动作是半点没停,三两下把洛风沾shi的衣裳都给解开,然后——然后便拽过来一床被子,将洛风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我去烧水,你老实些,否则若是风寒了tou疼,我可不guan你。”
洛风讪讪一笑,整个人陷在干燥松ruan的被褥里。裴元掖好了被角,这才放心去烧水。
只是今日不知是什么缘故,灶下的柴总是shi漉漉的,裴元废了许久的功夫才勉强生起火来,先熬了碗姜汤,又烧水准备沐浴,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菜终于弄好。
他端着姜汤走回卧房,洛风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床前摇曳的烛火映在他脸上,倒像是染上了些绯色。裴元伸手摸了摸洛风的额tou,却还是冰凉一片,皱着眉将人弄醒扶了起来。
“先别睡,把姜汤喝了。”
洛风卷在被子里,下意识地便要偏tou躲过去,嘴里嘟嘟囔囔地不愿意喝,裴元只能轻声哄劝着:“加了糖的,趁热喝了,不然着凉了更难受。”
在喝药这方面,洛风作为病患可谓是前科满满,苦了不喝,tang了不喝,加黄连的不喝,加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