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巨大,堵着水无法溢出。
上之人一夹肚,疾驰之中,阳如活一样不断带出水,发出响亮的噗呲声音,滴滴水落进土地,谁都没注意绑在鞍上的麻绳并不牢固,绳结脱开星垂被甩下了,惊慌的乱窜了几步,恰好踹了星垂一脚,被蹄踹过肋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一口鲜血从口涌而出,不堪重负昏厥过去。
再次清醒,已不是完全的清醒了,隐隐约约听着用了什么药,强行吊着命,呼之间肺一直在疼,怕是肋骨碎片扎入了内脏,无论如何,都没有几个时辰活了,但隐隐听见周围人商量着,绝不能让害他们失了阵地的人这么轻松的死去,星垂听在耳朵里,第一反应不是想要解脱了断,反而想起了远在太白山的师弟,这么久了,是不是已经分化完了,会是什么呢,好想闻闻他的味,多活一会是不是就可以多一点看到他的希望,好想见到师弟,成了星垂脑子里唯一的念。
第一刀是最痛的,把星垂从思念里强行拽出,痛苦的瞪大双眼,被开下颌进了一口滴血的生肉,烈的血腥味占满口腔,下意识想要呕吐被人捂住嘴堵了回去,第二刀接踵而至,血肉被削成片状,持刀者着就送进嘴里,大笑着咀嚼,齿里嵌入的肉丝,好像还在鲜活的跃,又是一刀,却不是来自于眼前的持刀人,迟钝的扭,左右都是人,各个手里都好似提着一把短刀,如同一张用料珍贵的饼,每个人小心翼翼的避开要害削去一点品尝,疼痛到无法思考的脑子里久久才浮现出两个字,凌迟。
在叛军的狞笑里,血肉被片片削下送入他们嘴里,嚼烂后吞入腹中,齿间带着星垂的血,星垂想吐,可胃里没什么可以吐出去的东西,只有第一刀被到嘴里的,属于自己的肉,呕出的胃灼烧,艰难的咳呼都带着痛苦,口中泛酸,被人强行灌下维持清醒的续命药物,承受着凌迟酷刑的痛楚,血肉被刨的见了森白的骨,桌下的土地里浸满了他的血,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屠刀下发抖,破烂的只有脸是完好的,在这些畜生狂欢般的愤里泛着灰白色,却在嘈杂里听出一些凌乱的兵刃相交,心里或多或少的带着些念想,或许,平野会来呢。
外面声音逐渐嘈杂,有士兵慌慌张张进来传递消息,唐军已杀进来了,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化为慌乱的脚步四散寻找兵铠甲出门,可是已经晚了,链刃穿了离门口最近的人,一击毙命,鲜血涌,周围的人被条条链刃击中,已顾不上星垂。
缩在一角的军医找准时机,不再伪装成佝偻老子,夺了把兵抱着星垂躲藏在一,并不趁手但还是在混乱的人群里给星垂守出了一块容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