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神子半阖着眼，人间乌云蔽日。恶魔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停下了对他肉的连，一只温柔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眸。

        人们长拜不起，祷告着，祝福他们的救世主重返天堂。

        “紫，”叶音竹抿将笑意压下去，分外认真地说，“我爱你。”

        “跟我来。”

        纯白的灵魂在黑雾的牵引下脱离了躯壳，看似逃离了禁锢他的枷锁，却也依旧困在黑暗中无可逃。人们将他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光明也不再眷顾予他。

        单方面的拥吻也可以是深情而激烈的，苍白的嘴被的发红。黑雾代替寒风裹胁住了的，带来人的温度，是发自内心的意。间得到回应后，亲吻与抚摸愈发激烈，血肉几乎要为一，灵魂间的碰撞更是缠绵悱恻。

        他发出一声叹息，不再隐藏碍于份而无法表达的溺，声音依旧如山泉清冽。放下了份，倒是松快。叶音竹支起脆弱的脖颈，用那因为失血而过度苍白的，轻恶魔的眼。

        “嗯……？”

        他企盼着……

        “那么，我的挚爱，不吻我吗？”

        然而，堕落的神子、被光明遗弃的希望之种，并不想重返背叛过他的人间。

        随着幼鸟在腐烂的尸骨中孕育而生，野草从血浸的土壤里地而起，光明被囚禁在恶魔漆黑的囚笼里，企盼着有朝一日重返人间。

        叶音竹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屡次三番被情话撩拨动情，只想把自己的神情藏起来，再好好享受酣畅淋漓的事。他的灵魂沉浸在火中，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将他的躯焚烧殆尽，而后黑暗袭来，过往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很划算的交易吧？＂

        紫咄咄人地质问，叶音竹温言细语地回答。

        新日升起。

        恶魔怔怔得看着他，好半晌才恶狠狠地吻了上来，扣住十字架的手掌滋滋冒着不详的黑烟，灵魂灼烧的痛苦才能让他确信这一切的真实。

        “我看出来了，你的确喜欢我……”

        叶音竹别过去，却被掐着下巴掰回来，霸地凿开齿深入纠缠。一向蓄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么直白的表达？但的反应又被那人收在眼底，叫他不知该如何自了。

        “紫，你还没说过。”

        更过分的是，对方察觉到了他变扭的情绪，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叶音竹的灵魂浮在虚空之中，蔽的衣物没了踪影；黑雾也化作赤的人形站立着。紫发紫眸的人瞧了他一眼，低下，扶着蓄势待发的物事，一点点深入。

        ＂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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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漉漉的目光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更加发狠的侍弄，想见到更多饱受望折磨的可人模样。他也在那一刻懂了对方的意思，低抱住他，亲吻他的眼睛、他的发鬓，再把他想听的那句话说给他听。低哑而厚重的声音，宛如大提琴弦拂过，模糊的音节落进了粉红的耳朵。

        肉碰撞声与咕啾水声里，突然响起了不复清冽的嗓音。泛滥的望红了叶音竹的眼眶，泪珠坠不坠，话音也暧昧不清。

        神子睁开清冷的眸子望向人世间，不复饿殍遍野，不复战火连天。

        恶魔的神色专注，欣赏神子被拉下天堂的杰作。

        叶音竹承受着恶魔的侵犯，手掌心传来的刺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现实的境。他透过黑雾看到的是人族纷纷跪伏在他面前，将他献给恶魔换取未来，又在同时乞求他的原谅。多么讽刺，他想。因果轮回，他同样出了逆反的决定，不仅是本心，也是报复。

        “如若可以，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

        夜临了。

        “再说一遍。”

        青年的神色无比自然，恶魔乍然收到好大一个惊喜，还有些不敢置信。

        ＂我想活着爱你。＂

        ＂你的灵魂归我，我的一切予你。＂

        他感受到下人的颤抖的泣音，以及再次发的望。

        “可我一旦皈依光明，灵魂就会灰飞烟灭。”

        “你……”

        ＂所以……你选择了我，我很高兴。＂

疚和悲哀。

        燃烧的火得到了缓解，紫的动作终于稍显温情。他放慢了节奏，朝不同的方向颇技巧地捣弄，直到撞到某一点，叶音竹死死咬住嘴也还是漏出了极尽欢愉的呻。他便知了，发出一声轻笑，加重力狠狠撞上去。

        “我明白。”

        黑暗与望的深渊里，唯一的光源渐渐暗淡下去。

        凡人看不见恶魔的存在，更无法辨识地狱之火，故而只是看见，被钉在十字架上受罪的神子，那清瘦的躯在一夜间化作枯骨，随即白骨也散成了灰烬。

        恶魔的归来。

        这无疑是一场神与感官的的双重盛宴――白皙的肤泛着淡淡的光晕，神逐渐被情引起的薄红取代；手心紧贴着瘦的腰，在每一次深入时都会变得紧绷；刚开始压抑的呜咽，在黑暗的遮掩下也慢慢浪起来，唯有他才能听到的动情息；以及两人释放后传来的，石楠花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