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不知哪来的蛇死活黏着吴邪，吴邪刚想走还分不开来，黑眼镜费了老大劲才将它剥下来，剥下来时挣扎得可厉害，黑眼镜都怀疑是因为他缠着吴邪脖子上不敢用力才能把他拉下来――如果它真的有意识的话

        “噗，是听话的，啥时候抓回来的？训得不错啊，你要真惦记着哑巴张惦记得不行，养条物来陪你也不是可以，但在我们那么多人陪着的情况下，你还要养这个，来当作……那个词你们年轻人怎么说来着？代餐？是不是这个词？”黑眼镜笑：“我是无所谓，但花儿爷要知了，估计有点不太开心吧。”

        “二话不说就扔下小三爷去看大门，不知小三爷深究到底的毅力和破局的勇气，自以为是地怯弱地以为是对他好，哈。”

        力气大归大，但不会咬人，吴邪走了之后，整条条蛇又蔫了吧唧地躺下来，竖着瞳孔直直地望着墙发呆，黑眼镜都给逗乐了：“还真有点像那个哑巴。”

        无所谓地笑笑，黑眼镜又随手点起烟，黄鹤楼，是熟悉的味，吴邪来找他不是有事，就是“有事”，每次办完事也不多作停留，提完子就走。

        03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又一下没一下地逗着那条对他爱理不理的蛇，他可不觉得这条蛇跟张起灵有什么关系，但吴邪认为它像，就不妨碍他恨屋及乌地对待：“小三爷还惦记着你，那又怎么样呢？”

        “屁，我天天抽这玩意儿的脑汁来用，看到长条的东西就条件反的疼，我会养这个？”吴邪骂，“什么代餐不代餐的，没这回事儿，这条蛇也不是我抓的。我今早一醒来，它就在我的被窝里，整条蛇绕了我好几圈，要不是手机闹钟还会定时响，我都以为我已经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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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蛇因他话忽然竖起瞳孔，前段竖起，鼓起颈，对他发出嘶嘶的气声，这是蛇发起攻击的警告的前兆。黑眼镜惊讶于蛇的灵，又觉得无所谓，蛇奈何不了他，也阻碍不了他把它当成正主一样嘲讽：“反正等你出来，小三爷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于是为“病因”的巨蛇便被留在了黑眼镜的屋子里。

        “但又有什么用呢，张大爷去十年仓咯，等他出来，小三爷的心都不知在哪儿咯。”黑眼镜咯咯笑着，伸手去逗黑蛇，被嫌弃地躲过了。

        说着他忍不住伸手把那条打结的蛇尾巴解开了，然后被牢牢地缠住了手臂，吴邪感到一阵疼，傻成这样，也不知哪里像了，但又怎么看都觉得像，怎么会这样。

        黑眼镜笑笑，看着烟雾缭绕，又想起来那天吴邪嫌他光天化日不守男德，他当时怎么回来着？

        哦，他当时正叼着吴邪的鸡巴吞吞吐吐，嘬到吴邪边骂边抖着在他的嘴里，才边着嘴里稠的边伸出给吴邪展示嘴里的浊，朝吴邪说：“这样不就方便你，随时‘办事’么。”

看着那俩缠绕的地方，木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暂时推断是分离癔症，这是临床说法，你叫突发癔症也行。影响因素是心理社会因素、重大生活事件、暗示人格特质、遗传因素、脑质病变，后两者的可能暂时排除，前三者，你得逐一去排查看看。但无论哪种方法，还是基于先跟病因的源隔离开始。”

        吴邪一走，大蛇就像丧失了动力一样摊在沙发上，整条蛇在沙发上摊平了，卷都懒得卷，弄的黑眼镜绑它的绳子捆得紧也不是，不紧也不是――怕这傻子又把自己卷成麻绳。

        ……说起来，那条短又忘了让吴邪拿回去。

        “更麻烦的是，”吴邪咬着嘴里残存的烟草味儿，皱眉看着盘在它脖子上蹭来蹭去的蛇，“我下意识地，我是说我潜意识里，就认定了他是张起灵，怎么看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