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好像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少女的吻从他的上渐渐向下走去,落在锁骨上,又落在那几条深到几乎出肋骨的伤口上。他本应该觉得疼,但此时被碰的感觉却比疼痛更加明显。
“算了吧,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老爷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饿了总是会吃饭的。”
他睁开眼,发现一个模糊的影就在自己眼前,摇了摇再定睛看去,才看清楚对方的脸。他很疑惑,很惊讶,甚至有些慌张,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胶布封住的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少女穿着选圣女时统一的白色长裙,在这件破败的仓库里显得分外刺眼。她伸出手,将他额间的血污去,转而捧起他的脸,在被胶布遮挡的嘴上落下一个吻。恩希欧迪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在这里,他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发出呜呜的声音示意对方帮自己松绑。
他愣了一会,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屋内的陈设与几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动,只不过因为长久空关且无人打扫,到都蒙着一层薄灰,在月光的映下仿佛一朵又一朵飘舞的雪花。他本想找个地方躺下,然而空的床上只盖了一层薄布用于挡灰,男子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走到墙角的沙发前,拍了拍上面的灰躺下来。
躺下才发觉,这个沙发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有些短了,甚至连都伸不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靠的舒服一些。以往基本上每次都是他避开佣人的耳目,溜进恩雅的屋内来。他侧过去,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件陈设,床铺、沙发、书桌、衣柜,这个房间里大概每个角落都留有他们两的印记。
他能看见自己伤口的血污沾满了对方的白裙,甚至沾上了她的发丝和嘴角,然而她似乎毫不在意,伸手将那前襟解开,伏在对方的间,用双来回蹭着。眼前的冲击让浑的血向着下涌去,没一会那分就了起来。
男子此时茫然极了,他完全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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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很小,房间很冷,半睡半醒间他好像回到了被那群菲林埋伏的那天。正面对抗时其实他并不算特别劣势,虽然口受了严重的伤,但也把对面三五个人都已经打到站不起来了。直到对方所剩不多的人一拥而上时,或许是因为失血也或许是因为疲惫,没有注意到某个原本倒下的家伙又爬了起来,偷摸着从背后给了他一记闷棍。
“你说咱要不要去安一下老爷?”魏斯忍不住嘀咕起来。
“恐怕是因为和圣女大人的会面吧,也不知曼殊院那边在打什么算盘。”那位丰蹄男子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心准备的晚膳连连叹气:“哎,本来还想着难得回到谢拉格,可以些家乡菜给老爷尝尝,老爷小时候最喜欢炭烤小排了……”
房间内的老爷,在这个时间居然会主动出来,“晚膳都准备好了,我刚想给您送进来呢。”
“老爷好像心事很重的样子。”在不远正好看见的魏斯走上前来,和特洪一起目送老爷一个人远去。
他闭上眼,本想就这样小小的休息一下,然而连续几日的舟车劳累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恩希欧迪斯其实也不想让其他人担心,只不过此时的他,确实没有心思去照顾其他人的感受。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中仍然盘旋着今天会面时的对话,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恩雅曾经的卧室门口。
等他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被反手绑在了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就连视线都被发间淌下的血给糊的看不真切。
“抱歉,特洪,我不是很有胃口。”银发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绕开了那辆拦在门口的餐车,“先留着吧,晚上饿了我自己会去拿的。”
还有些昏沉的他,大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明显是个破旧无人的仓库,灰尘的味让他的肺都感觉被蒙住了。他依稀能听见那几个菲林在房间外说话,有人说直接把他掉,有人说直接掉太浪费,怎么也得敲一大笔赎金之后再掉。他调整着呼,尽力让自己能听的更清楚一些,却突然从那堆杂乱的声音中听见了一声哥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