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想再英雄了吧。”

        教皇的统治彻底稳定了，伊修加德所有人都没能逃离炼，除了几个被认定成反对教皇的犯人之外，托尔丹七世深知聚众闹事的害，将这群人分别放在了不同的牢房里。

        死亡被她所改写，因为这一次泽菲兰不用再站在某个地方去杀死她。甚至可以说毫不费力地。所有人甚至没有过阿代尔斐尔那关。

        但他没有。

        光忽然就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炼金术士时乌尔达哈的理符发放提到过伊修加德的幻杖订单。为了异端审问官不把人弄死的太快，会有专门的幻术师在旁边治疗。

        教皇厅的钟声回响着。

        光之使徒在求见教皇之后与其达成一个交易，她可以为教皇出生入死，但福尔唐家的私生子必须留给她置。为了整个伊修加德，亦或者说为了教皇的统治永不停止，托尔丹七世准许了。光之战士低下去接受圣教的洗礼，教皇枯槁的手抚在她的，她半跪着，低看着教皇厅石制地板的花纹。苍穹骑士带着不同的眼神去看她。探究着，暴着，警戒着。想要明白这个不久前关系还剑弩张的人究竟在思考什么。

        那时奥尔什方的表情似乎很急切，他没有眼泪，但会情真意切地去问光之战士，他不问为什么突然站在了教皇一方，他的眼睛直视着光，然后问光，到底为了什么。

        光之战士在疯狂间轮换着去寻找某人。

        之后这群人剖开了所有的龙尸，却无法找到一点关乎光之战士的信息。某人逃离了这里，消失在了库尔札斯的雪原上。

        这是第几次轮回了。

        比起水晶公所赌注的必然存活，她赌注的那个人似乎也必然死去了。

        奥尔什方就在地牢的最深。他也是最沉默的那个囚犯，自被押解到这里来之后就默默无言。他在换上糙的囚衣之后就不再浪费多余的时间运动了。毕竟皇都的监狱比起白云崖前哨的牢狱来说更加不见天日，寒冷难耐。消耗温的运动无异于自杀。

        狠狠的踢向艾默里克的膝盖迫使他跪在教皇面前，对方狼狈的样子似乎很少见。这个政客总是从容的利用她，这一次尽光仍然在被利用的那方，却突然扭曲地觉得这样也不错。泽菲兰斥责了光对艾默里克的暴却带着某种冷漠的快意，她听见了那话里意外的情绪。却没什么反应。

        光之战士低看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前同伴。她想起无数次轮回里少了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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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光来说倒是无所谓，她决定毁掉所有人的生活来让所有人苟活，这变数被控制着，导致她再也没有用正常的思考去看待奥尔什方。傲慢地，看着这个在监牢中沉默的人。

        光抬挥手示意自己没死，她抱着浑上下似乎没有变化的奥尔什方将他丢进牢房，丢下一件衣服怜悯般盖在他上。

        光之战士时常会来看他，但像是惩罚这个背弃了正义的人，灵不发一言。

        她偶尔也会带着士兵过来将奥尔什方押解出去绑在刑架上。光会看着灵的，那里应该会有一个伤口。

        沙里贝尔进来时看见的又是另一番景色了。

        沙里贝尔在伊修加德的地牢里巡视时总会看见光之战士看着福尔唐家私生子所在的牢房。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援救的士兵来时，龙的尸已经堆得像是小山。灵还维持着死亡的模样，只是合上了眼睛。除了光不见踪影之外，一切都只像是这位巨龙首指挥官的最后挣扎。

        “我说啊，折磨人的话能不能不要弄的到都是？”他嫌恶地踢了踢全是血污的地板。模糊的肉块堆积在地上。这么一踢，苍穹骑士的法袍又沾染上了血渍。本就血淋淋的气味更是刺激着他。“真是个麻烦的，弄了堆垃圾在这里，等会全烧了……”

        她挥手喊来了一个幻术师。

        于是光之战士投入了托尔丹麾下，将奥尔什方亲手送进牢狱。

库尔札斯苍白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肤发白地似乎与雪为一。死不瞑目的眼睛大睁着。伤口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