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贴刚掉的时候谁都没发现,为了防止尴尬,抑制贴都成了贴近肤色的颜色,掉在地上也看不清楚,刘耀文为了不耽误进度,憋着劲跟着练。训练本来就会让温升高,抑制贴又没了,丁程鑫回过味来发现那芬达味不是他们谁带来的饮料的时候已经晚了――刘耀文倒在地面色红,信息素的味一阵又一阵往外涌,连严浩翔和贺峻霖都闻到了。
张真源失笑,“你听他乱讲呢,十二站地铁的事,中间换条线。”
宋亚轩一口灌下去半瓶,“还行,天气比较闷。”他余光瞟了一下窝在张真源旁边的刘耀文,“掉就掉了呗,味大点罢了,哥和丁哥已经标记过了,没什么问题的。”
宋亚轩就是这么难捉摸,你不知他到底什么时候会从Beta的伪装里出Alpha的真面目――你把他当成Alpha的时候,他表示没有发情期一律按Beta理;有人把他当成Beta的时候,他又会显出Alpha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狂躁与压迫感。
“好!”亮得像小狗一样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张真源看着宋亚轩的眼睛,好像对他这样轻浮的话语相当不满似的。
张真源摸摸他的,“下次我带你去,贴着抑制贴没事的。”
降下来,抑制贴不起作用。"张真源从药箱里找出注和药瓶,了药之后排尽针筒里的空气,一串透明的药从针筒落,滴在张真源手背上。平的肤之下好像是干涸的田地,水刚落下就被收得不见踪影。
别人把他当成什么都无所谓,宋亚轩只希望张真源不要把自己当成随时
宋亚轩站在张真源背后凝视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哪里远啦,坐地铁一会儿就到了呀?”
“耀文是不是没怎么坐过地铁?”
刘耀文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天过得很快,对张真源来说就是送6顿饭的事。刘耀文推了镇静剂之后状态平复了很多,第二天见到张真源的时候还给他歉,说自己那时候上真的一点劲都没有,张真源喊他他也听不清,肯定错事了。
刘耀文从来没坐过地铁,对艺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赶通告都有专车接送,自己想去什么地方也可以骑单车,再远的地方就调车。
宋亚轩拿水瓶挡住了自己嘴,喝空了瓶子之后就往外走了,里面也没人拦他――一个Alpha,虽然没有发情期,但是在发情的Omega附近确实不合适。
推了半,刘耀文的呼平缓了很多,张真源把他抱上床摆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后再拉上薄被盖好。
“贺儿说的,说晚上去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了才到。”
舞蹈的强度看起来还大,宋亚轩这种Alpha都练得满脖子汗,张真源担心地看了看刘耀文脖子上的抑制贴,“出这么多汗?”
Alpha和Omega都被建议尽量不要乘坐公共交通以免引起意外影响通勤速度,虽然贴着抑制贴的Alpha和Omega乍看之下和Beta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抑制贴的附着力弱,保质期短,经常有Alpha和Omega贴了过期的抑制贴或者抑制贴意外脱落,信息素外引发乱。
"真辛苦,好好睡一会儿。"
“啊?但是药店很远啊。”
张真源给他拿了三盒抑制贴,“我听哥说这个牌子的好用,便利店里没找到,我去药店买的。”
一声冷笑,从宋亚轩的鼻子里哼了出来。
张真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腰,“严浩翔说不喜欢比他个子高的。”
张真源摇了摇他的手,“别难过呀,发情期就是这样,你已经得很好了。”说出“发情期”那三个字的时候张真源还觉得有点怪,觉得这个词有些少儿不宜,但是刘耀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个事实他到现在还没消化完,总是一不小心就忘掉了。
宋亚轩拎着一瓶水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到你们这组练了。”
张真源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宋亚轩,宋亚轩朝着他笑,最可爱的那种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和练习室里兵荒乱的场面格格不入。
张真源站起来的时候宋亚轩一屁坐到了他边上,低低的声音里好像滴着水,“你大错特错了,我这种Alpha喜欢对Beta发情。”
刘耀文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烘烘沉甸甸的,“那也很远啊。”
宋亚轩把水瓶子往地上不轻不重地一扔,“去吧,没事的,我不发情,我向你保证,我乖乖的。”他朝着张真源竖起三手指发誓,表情却玩味又讥诮,好像在嘲讽张真源一个Beta努力掺合进Alpha和Omega的发情期实在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