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从晾干架上拿了一个玻璃杯，“说得像是我藏的他。”

        宋亚轩短短地“嗯”了一声，“你这么疼爱他，让他作作弊也正常。”

        张真源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但是别人都说我最爱你呢。“

        宋亚轩眼睛里好像有火，“你呢，你自己怎么觉得？”

        张真源拎起水壶倒了半杯，“我曾经也是这么觉得的。”

        宋亚轩着空杯子的手骨节泛白。

        张真源开了净水往里面兑了点冷水，朝着宋亚轩举杯：“过去式，加个ed，或者你直接理解为end也可以。”

        “为什么？”宋亚轩说的应该是个问句，但是句尾没有一丝上扬。

        张真源又喝了一口，“因为你是个没有发情期的Alpha。”

        “你是Beta，你不满意这个干什么，我只是没有发情期我又不是阳痿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天天发情。”宋亚轩像是一下子找回了场子，连着说这么多话对他来说是一件稀罕的事。

        张真源摇了摇，“不是发情期本，是失去发情期的过程。”

        张真源看着宋亚轩的眼睛有点发红，“是生理知识问卷满分的你推入两倍量抑制剂的过程。”

        “我一直想问，是为了谁呢？”

        “我觉得我可以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继续当你要好的队友，生日在备忘录里打长长的作文，没有回应也可以，你不看也可以，我就行了。”

        “但是我发现我控制不住，我就是爱想，越不让想越要想。”

        宋亚轩想开口，但是张真源没给他插空的机会，“我喜欢的人、我想要得到友情的人，可以为了别人打致命量的抑制剂，那我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宋亚轩的表情像是被抽干了气，人站在水池边上呆若木鸡。

        张真源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倒掉了，“抱歉我说太多了，回去睡觉吧，外面冷。”

        宋亚轩伸脚绊住了他。

        张真源停了一下，抬脚迈了过去。

        宋亚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咬牙切齿的，“你他妈在意这个为什么不早问？”

        张真源耸耸肩，“反正问了也没用。”张真源摸了摸发，发现是翘的，心里更懊悔了――自己就着这个傻不拉几的发型当怨妇呢。

        宋亚轩两步就从后面站到了张真源背后，“转过来，我求你。”

        张真源还没被宋亚轩求过呢，听见这个字简直是非条件反，比脑子动得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眼睛亮亮地看着宋亚轩了。

        宋亚轩看见他的表情也惊讶――张真源就这样，别人给他歉就是走个收尾的程，他总是很快哄好自己来维护所有的关系，不那种关系值不值得维护。

        宋亚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才发现自己在外面半天还没喝上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