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没话找话的时候都是发些张真源找不到笑点的搞笑视频链接，作为“我主动给你发消息了”的一条例证，吵架的时候可以用上，那时候就变成，“都是我先发消息来哄你。”

        张真源没点开，这种短视频件一向偷袭外放音响，关了静音会突然发出声音，连着耳机蓝牙会突然断开。

        反正就是会猝不及防地外放。

        张真源一看自己的音量键，确实是闹钟的音量。

        ――幸好没打开，刘耀文还在睡觉呢。

        他本来想无视这条消息的，但是意大利语app一点进去就卡死，试了几次都闪退，明显用不成，张真源就又点开微信，沉了一下，给宋亚轩发了条消息。

        “你猜猜我在杭州后台碰见了谁？”

        “？”

        宋亚轩猜都不猜。

        张真源不依不饶，“你猜猜。”

        “沈腾贾玲？”

        张真源了鼻子，“如果是这两个老师就不用你猜了。”

        宋亚轩那边一会儿“输入”一会儿又不在输入状态，如此纠结了老半天之后：“刘耀文过来了？”

        张真源觉得好笑，“刘耀文过来了你会不知吗。”

        宋亚轩靠在枕上咬着手，心里闪过无数个人名，都觉得不贴题干。

        但是有一个最不可能的人。

        他甚至不愿意把这个答案写上答题卡――他生怕正确答案若不是这个，他白送一个提示，又把那人的印象在张真源那里强化。

        “陈泗旭？”

        “嗯。”

        “他好像本来说要来这个节目的吧？”

        “嗯。”

        宋亚轩很想恶狠狠地打一句“你别到了陈泗旭这就装傻”，但他知这样没用。

        刘耀文虽然难缠，但毕竟是知知底的对手，陈泗旭那就不可捉摸了。

        ――一不知他会干什么，二不知他在张真源心里算什么。

        “什么时候碰见他的？”

        张真源看见这个问题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在通向更衣室那场云雨的走廊里。

        他好奇宋亚轩真看到这个答案的表情的。但是现在宋亚轩房间上贴了封条，刘耀文睡在他边上。

        他看不到，非常遗憾。

        所以他没有回这条消息，把手机关机了之后放在了床柜上，拉起毯子在床上窝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重回了梦乡。

        宋亚轩手机屏幕把周围一圈照得亮如白昼，但是张真源那边还是没弹出新消息。他刷新了两下，重启了一次，终于确定张真源就是没给他回信。

        他切回短视频件随手刷了几个视频，心烦意乱的，三十秒的视频都没耐心看完，点开微博之后突然下定决心了似的，噼里啪啦杀进陈泗旭超话，看了站姐出图的日期和航班，又切回去查，发现两班飞意大利的飞机之间只有一天的间隔。

        那一天……

        宋亚轩翻开日历和经纪人的聊天记录。

        ――张真源正式公演录制的那一天。

        要么是酒店，要么是电视台。

        他宁愿是电视台。

        他不敢想另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