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终于舍得大出血,建了个演播厅,打歌舞台也变成了稳定的一月一场,发了新歌就在演播厅里宣传一下,练习生自作曲源源不断,打歌舞台一下就筛出了表现力强和才华横溢的练习生。
如果时代少年团要发专,那演播厅会专门隆重地布景设计――比如前段时间的新专,闲散人等统统让位,他们日夜颠倒地把新歌的舞台都预录了下来。
因为在好不容易凑出的这一段宣传期之后,大家又得各奔东西。
同学给张真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进了超级名导的组,进去给主摄当助理,和导演也说上了话。通过一些旁敲侧击得知他们最近一直在挑男二,怎么也拣不到合适的。
“我觉得他们的思路其实被局限住了,这个是一个中篇小说改的,他们非得按照小说里写的样子来选人,但我觉得你的气质跟那个人物特别贴。那小说是不错,但也不是什么名作,也不会有原作读者来挑这个刺,你要不主动点,来试试?”
张真源这个同学人特别活络,但也特别不靠谱,想一出是一出,一开口就是竹筒倒豆子,别人是讲话,他那是灌输。
“什么小说,我要不先看看再说。”
“好啊好啊,我ma上发你,真的特别贴你,而且这bu戏的编剧是石编,跟李导是黄金搭档了,这种组合再加上我老师当主摄,我不多说了啊。”
“好,谢谢你。”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拍大tui声,“我这不老惦记你嘛,看他们写的那些本子都在想有没有合适你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太少了。”
张真源看了发过来的小说原作,背景略早,民国时期,男二是个药店的经理,小时候因为追风筝跟逃难的大bu队失散了。命运随时代起伏,故事三分之二快结尾的时候娶到了媳妇,但dong房之夜因为出去调停争执,被喝得大醉的军警一枪打中了大tui,在床上躺了几天就死了。
作者着墨写这个人物的时候大半靠的是他对着狗的自言自语,很有创意,遣词造句也相当浪漫,男女主角扛起故事线,男二像作者写在题下的签名,倾注了nong1烈的个人色彩和心血。
同学又噼里啪啦地给他发消息:“你看完了不,这人物是不是写得特别浪漫?剧本有保密协议,我不能给你看完整的,但是试镜的段落我等会儿也来发给你。”
“这个人物出shen很苦、很孤独,但是人不沧桑,就跟他开tou追的那个风筝一样,飘在人群外面,但是总有gen线连着他,他一直在受难、和受难的人同在,但他还是在上面飞着,最后风筝线断了,他就掉下来了。”
同学估计是觉得打字不尽兴,又给他整了两条三十多秒的语音,张真源一边看着小说,一边听着他的解读,不知不觉眼泪顺着脸hua了下来。
“ting好的,我很喜欢这个故事,谢谢你。”
“那你试镜的时候要来啊。”
“肯定的。”
刘耀文敲门,说他pi带好像在这,能不能进来找找。
门一开,刘耀文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怎么了张哥,哭了吗?”
张真源抹抹眼睛,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看故事呢,看哭了。”
刘耀文从善如liu地张开双臂把他揽进怀里:“不是伤心坏事就好。”
张真源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儿,刘耀文shen上的那种热气好像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心里刚刚因为这个故事像冰块一样慢慢凝起的沉痛渐渐地消rong了。
刘耀文觉得自己肩上衣服被沾shi了一块,他下意识地张嘴想问问,但最后只是把哥哥的tou在肩窝chu1摁得更紧了些。
变成熟的标志是掌握分寸、留足空间,他发现自己也越变越坏,已经习惯了试探哥哥、留下钩子。
果不其然,他说晚上要不要切个哈密瓜吃吃的时候,哥哥就在狭窄的料理台边对他主动交代了所有的事。
其实他不喜欢哥哥在外面交的朋友,他们这个环境就是这样,利益太多,真心也变质得七七八八,大家又多半两手空空,交换的除了有限的资源,就是pi相。
“那试镜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还有半个月。”
刘耀文在心里算了一下,他这半个月没有什么常驻行程,只有时尚活动――时间临近欧洲的时装周发布会,各个品牌也铆足了劲召集明星站台宣传,在杂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