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泗旭从训练营出来之后见过一次张真源,寥寥旧友一起为他弟弟庆生,除了小孩子之外其他人多少喝了点酒,陈泗旭把他们都扶上出租车,弟弟也被妈妈接走了。妈妈问他不一起回去吗,陈泗旭说送完了最后的这个就走。
最后的这个就是张真源。
他们应该像一对能给孩子良好家庭环境的父母那样来相。
上什么味也没有,再加上Enigma没有发情期,不像Alpha和Omega那样时候一到就满面红,张真源自然以为陈泗旭就是一个Beta,对他动情,与他偷食禁果。
张真源这回能闻到陈泗旭的信息素了,又辣又呛的烟草味,感觉一口肺都要发黑。张真源也想象不出,陈泗旭这么一个冷淡自闭的人,信息素怎么是这么个调。屁着陈泗旭几把的时候他还在咳嗽,咳得后面的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陈泗旭打他的屁,喊他停一停,这么一缩一缩地,插得太深了,不好。
张真源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正好翻到。”
但张真源多少有点不死心,趁宋亚轩洗澡的时候订了跑,买了试纸来测试。
陈泗旭没认真听过生理课,因为课上讲的大多是ABO的事,没有Enigma的内容,还是老师额外补充,张真源才知一点Enigma的事。
宋亚轩又内他又标记他,如果按照一般Alpha和Omega的情况,他应该有很大的受孕几率,更何况现在宋亚轩是Enigma。
这里没什么别的娱乐项目,宋亚轩给他房间里整了个投影仪,自带的片库里有些中外经典。张真源考学的时候,这些“艺考生必看片单”也早已看得七七八八了,不过他们不是编导,拉片的角度不同,重心还是放在人物本,技术上的细节没多注意。
宋亚轩握住了他的手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太急迫,“怎么说?”
怨自己走得太快,怨自己想得太急,却从来不怨,这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宋亚轩的关系乃是一种较量,比赛谁更不在意谁,谁更能激怒谁。比赛进行到一个激烈的赛点,他得宋亚轩扇了他一巴掌,宋亚轩转就变成Enigma囚禁他,他们拐入另一条赛。
“全发育在你几把上了是吧。”
“怎么了,突然看起这个。”张真源不会从没看过这名作。
他“啪”地一开灯,辛德勒的影子一下变得很淡,连带着小提琴的声音好像都弱了一点。
凄怆的
宋亚轩的眼睛锁定着张真源的表情,“我看到包装盒了。”
他们弄了几轮,两个人疲力尽地睡去。张真源上都是陈泗旭的痕迹,陈泗旭上也有张真源挠出的印,陈泗旭喊他别怕使劲,Enigma恢复很快的,张真源下手还是舍不得,指腹摁在陈泗旭嶙峋得像难民似的背上,嘴里却说你也没那么厉害,我受得住。
也许不可捉摸是陈泗旭的习惯,一旦被什么东西绑住,他就觉得自己失去灵魂。
尽张真源本想象不出如果对象是宋亚轩,这该是一副如何可怖的画面。
宋亚轩进来看他的时候,就看见张真源倚在床,房间里飘满了《辛德勒的名单》中凄怆的小提琴声。
张真源表情木木的,“哦。”
“可能是那个时候没发育好。”
两个人当然是送进酒店里去了。
更何况那个人是陈泗旭。
但张真源偏偏是个能为锚造艘船的格,为了停驻在心海某,他能向人献上一切。
他问陈泗旭:“那时候我怎么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可惜天不遂人愿,尽他已经在心里祈祷无数次自己会变成漏网之鱼,孩子还是像一颗安静的种子,在他的里扎发芽。
越要强求,越舍得奉献,越会无疾而终。
但这个孩子却像一纸停战协议,用他的存在来提醒张真源,他和宋亚轩现在是有标记的伴侣。
他们谁也没提标记的事,好像别无所求,又好像什么都要。
张真源摸到了床陈泗旭的烟盒,里面就剩一了,他拿出来之后从尾巴那开始撕外面的包装纸,棕黄的烟草索索落落地掉在一片狼藉的被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