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回去吧。”

        元旦假期，公司聚了一次餐。

        “这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近到抬手就能碰到它。”他看向赵云：“你呢，为什么想来这里？”

        “谢谢。”瑶接过，既然赵云主动同她说话，她便同赵云闲聊起来，最后将话题引到旅游上：“那个我见过，高中时同朋友去那旅游过，特别漂亮。诶，赵云哥，你有去哪里旅游过吗？”

        他们运气不错，下车没多久，白色的珠峰染上了耀眼的金色，像是神明为其上了冠冕。

        回到酒店赵云强迫自己吃了点食物就睡下了，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从包里拿出平板，画了两幅画，一幅是韩信站在经幡间的场景，还有一幅是苍穹下云朵半绕的珠峰。

        等他画完，韩信正侧躺着子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在什么？”

        “好！”

        “不是一个人去的，是同一个朋友一起去的。”反正离聚会结束还早，赵云就给瑶讲了去西藏旅游的经过。

        韩信看着屏幕里的珠峰，看着珠峰周围环绕的云朵，心一横，对赵云发出邀请：“要不要到我的公司工作，刚好公司美术门缺人手，不过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嗯，你在哪呀？”

        “有人来接我，你们不用我。”

        他从一落座起，除了敬酒就没起过，他貌似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其他人也很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到了拉萨，他们顺着计划走，最后几天到达珠峰大本营。

        “难受？”韩信问赵云。

        刺骨的寒风加上高原反应让赵云上山挂经幡这一行为变得极为艰难，在韩信的帮助下才挂上，下山到一半时赵云停下脚步，韩信一时没发现，还在往山下走，待发现赵云没跟上，才转回向上看。

        韩信抬。

        赵云将平板屏幕转向韩信，画面里是那座珠峰。

        韩信默默地听着，随后他将自己的手放于赵云张开的手掌上，赵云愣了一下，韩信反手握住赵云的手，韩信笑着说：“我这不就碰到了。”

        瑶入职的时间很不凑巧，在总公司没待几天就跟着韩信和其他几个总公司员工一起到了这个刚成立的子公司，子公司所在行业属于朝阳行业，市场大，前景好，三天两地出差，几个月下来，她办公桌那一块地都没踩热乎，不过一看到银行卡余额，她就没什么抱怨了，想着不就一块地嘛，总能踩热的。

        临行前赵云才知韩信正在自主创业，事业才刚刚起步，一定很忙，赵云怕耽误了韩信，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韩信说他都安排好了，让赵云不用担心。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当然愿意去。”

        听瑶这么说两人便离开了，在他们出大门前瑶隐约听到韩信问赵云是不是很无聊？赵云的回复被一阵手机铃声盖住，云中君打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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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来了兴致：“西藏吗，西藏好啊，我还没去过呢，你一个人去的吗？能给我讲讲有什么好玩的吗？”

        “能碰到吗？”赵云抬起手臂，张开手掌，手心里却没有实感，空空的，像是他的人生，什么都留不住。他远望，除了那一抹金色，白茫茫的雪从他们初踏上这一片土地到现在依旧维持着原样，时间仿佛静止：“为什么想来这？大概是因为这是离人世间最远的地方。”

        赵云回她：“我只去过西藏。”

        他和韩信约好七月中旬动前往西藏，前期韩信据赵云提供的旅游路线图将沿线的食宿都预定好了，所需证件也都准备妥当。

        故事讲完，瑶意犹未尽，韩信却走了过来。

        瑶一向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玩得累了就偷跑到角落里休息，角落里还有一个人，赵云，他安静地坐着，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赵云笑他幼稚。

        赵云摇，抬脚走向韩信。

        途经十八弯时赵云因魔鬼般的弯沿绕得昏脑胀，起了高原反应，手里的氧气瓶本不起作用，也不打算返回，不自觉地倒向坐在旁的韩信肩上，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他又怕韩信介意，靠了一会儿打算坐正，韩信轻声说着让他靠着，他才又放了回去。

        强风拂，动经幡，也得韩信束起的红色尾肆意飞舞，他站在经幡间，站得稳稳当当。

        返回拉萨后他们去了纳金山，这是他们本次旅行的最后一个地方，在经幡上写上祝福，赵云祈愿边的人都平平安安，韩信也在经幡上写了字，赵云没看见也就不知晓他究竟写了什么。

        “真好看。”赵云忍着疼痛，整个人都靠在韩信上，问韩信：“为什么想来这里？”

        赵云点，问瑶：“你怎么回去？”

        赵云见瑶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倒了一杯热茶水给她：“天冷，喝点热的。”

        “地下停车场，待在那，等我上去找你。”

        “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