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勉强安顿好之后,你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一般的沉眠状态。
这一觉再醒来,已经是深夜了,你缓慢地爬起shen,在外间守着的越澜风轻声问dao:“凌儿?你醒了?我能进去吗?”
你应了声,他过了一会儿才拎着食盒进来,端出里面的清粥小菜,看样子是打算亲自喂你。
你拦下了他的手,“陛下可是休息了?”
他略微颔首,“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之后和国师暂议了些朝堂之事,凌儿,你先用些东西。”
你闻言只是点tou,“国师辛苦。”国师不过刚过而立之年,是如今难得的清官,上一世誓死也要卫国。
你还是有些tou疼,只吃了两口便没了食yu,“今日已晚,不宜食多,还是明日再说吧。”
你听着屋外寂静一片,“陛下可把外面都chu1理干净了?”
司空衍的眼线必定不只有一个,但上一世的你gen本不能把每个人无名小卒都记清,因而今日醒来你不敢多说,只是维持了自己平日里对越澜风的态度:平淡、并不亲近、还有私下里的嫌弃和怒其不争。
是的,你上一世在外人面前虽与越澜风琴瑟和鸣,再不济也是相敬如宾,但你其实是怨他的。按理说你希望闲散富贵一生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但任谁最后发现自己买gu的人zuo出一些‘暴君’行径都会心里不舒服。
而且还连累你被骂了妖妃。更何况,他总在你面前装腔作势,一边说着自己还如同幼时一般愿意zuo你的nu隶,一边又总不愿意放下那份矜持来。
你喜欢彻底掌控一个人,他跟你摆架子。若不是看到上一世他愿意为了保住你而付出那样的代价,你永远不会知dao他居然如此用情至深。
但你并不会被感情绑架,平心而论,越澜风对你很好,放在现代也绝对算高富帅的ding层,他哄你也哄了这么多年,一分情愫都能化为三分。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为了你zuo任何事情。所以你干脆懒得走过场,直截了当dao:“越澜风,你相信人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他刚要回答,你先皱了眉:“你太高了,仰着tou累得慌。”
越澜风很识趣地掀起衣袍跪下,在这种时候都没忘记礼仪。你突然觉得这衣服有点碍眼,装什么装,上辈子明明浑shen上下都被人看光了。
越澜风兴许是觉得你的眼神有点渗人,主动唤了你一句,你这才紧急整理语言,省略了他个人的bu分,只是把上一世司空衍带领宁国将士破国一事原原本本地对他讲了一遍。
他跪在你面前,认真地听着你讲的故事,却越听越心惊,直到最后听到自己信赖的大臣一个个被chu1以极刑,他已然有些慌乱,不想再让你说下去了。
他握住你的手,只觉得那点寒意怎么都驱散不了,他焦急地问:“凌儿,你呢?那你呢?”
你幽幽地笑起来:“臣妾作为亡国贵妃,自然是被人侮辱了一番后被削去了手脚zuo成了人彘啊。”
你眸中似有癫狂之意,看得越澜风手cu无措:“你怎么会?怎么会……我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吗?”
“哦,”你低下tou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甩开,“陛下自然是对司空衍俯首称臣,卑躬屈膝,zuo了那人摇尾乞怜的禁――luan――呀。”
越澜风猛地站起shen,他不敢对你发火,但又有莫名的情绪无法宣xie,看着你愤恨的目光后又急忙跪下,这下终于不顾及着衣摆的整洁了。
“凌儿,那只是个梦,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我断然不会放着你不guan去zuo别人的走狗,你是被噩梦吓着了吧?”
他这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原因,内心稍微安定下来些许,但嘴上还是哄着你:“凌儿,你有气就罚我吧,但我一定不会像你梦中那样……”
你冷笑了一声,如果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就好了。
越澜风看着你阴沉的笑容,一时间不知dao如何是好,他和你相chu1了这么久,自然知dao现在的你也是你,但终究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你一字一顿地问:“陛下要我罚你?”
他坚定地点了点tou。你当然想罚他,最好是把人罚的再也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在你面前再也端不起架子,你知dao自己已经不正常了,这样对他和上一世的司空衍有什么区别?
可你不会让别人动他,况且他很乐意不是吗?你暂时突破不了心理障碍,所以只是将一双银箸横在他嘴边,“han着。”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你无情的目光后还是乖顺地用牙齿咬住中心那一小截,而后用chunban包裹起来。
你点了点他的嘴chun,终究还是什么也没zuo,挥挥手让人跪远点,“夜已深,臣妾要歇息了,陛下往这儿跪一个时辰再回您的寝殿吧。”
你说完后就不再理他,也没有看到他急切地点tou,看着你沉沉睡去,并无zuo噩梦的征兆,他这才安下心来,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纵使膝盖尖锐的疼痛也没有挪动半分。
没了李方的提醒,越澜风gen本就不清楚何时才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准备直接跪到自己上朝的时候,到时候李方自会来提醒他。
但李方明显更替他着急,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