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水被她强势却不痛不的态度震住，心中堵的地方仿佛被插进一细小的竹签，用她特有的方式，将堵的石子一个一个挑开。

        “我说小瘸子。”

        见卖惨差不多了，她轻轻抬起小瘸子的下巴。

        “你与其这么在意自己下多出来的那个东西，又这么在意这东西带给你的曾经，那么在有能力自杀的那天就应该自我了结，既然都苟延残这么多年了，就不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见他看过来了，周涸继续说：“你已经不是被关在地下室的小瘸子了。”然后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房上方，“真要比惨我也不怕你的，你看这里。”

        他想，她的目的不是用和他比惨的方法让他心里好受，而是想要炫耀。炫耀她比自己强大，炫耀她不曾弱，炫耀她即使艰难也活得潇洒，或者是炫耀她对他这种人极度的鄙夷和蔑视吧。

        稚的在她掌心里发抖，明白此刻的无声是他的忍耐。

        然后她牵着男人的手摸上自己的阴，将他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小森林上面，仔细摸的话能摸见一个凸起的疤痕。

        冒水把脸埋得更深掩藏住自己恶意的笑。

        双手攀上她的脖子，把脸埋进她的肩膀，想起她夸赞自己长得极好看，又滴滴地抬窥视着她，“帮我洗澡，我累了。”

        “这里是我和师傅练刀，从山上摔下去被竹子的，老大一个了，我是没吭一声，因为我知练武血是轻，以后万一我的被人发现，被人羞辱又没能力反击才最要命。”

        可是她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冷静语气：“没有为什么。”

        养狗养猫，养鸡养鸭，他都读过，自有一套章法。

        “这里是我以前在山上洗澡，被一个变态跟踪，然后他上来想要强我，用牙齿咬伤了我的这里，我二话不说就用石砸破了他的脑袋，结果最后还被他到宣扬我是个阴阳人，差点被人赶下山去。”

        埋在前的男人和她抱上去的仿佛不是同一人。

        最重要的是她与他相同，一些事不能与外人说。

        可他又想到自己残破不堪的，在混乱的世里，丧尸横行，一个瘸子能些什么呢，又能到多好呢，突然间冒水的心中闪过一条绝妙的诡计。

        周涸的肚子咕咕叫着，见他突地变换成了害羞内向的人格也没有追究，不嫌弃地帮着他把小和菊花清洁洗透。

        他要活下去，的缺陷注定他要依靠别人。眼前的女人并不愚蠢，但是足够的凶狠。这样的人，是非善恶有着她的衡量准则，同时没什么畏惧，因为足够强大。而他只要用对方法，就能把难以驯养的野兽变成听他指令的家畜。

        冒水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一字一句都听得极为认真。

        “说听了别人的悲惨经历，让你心里好受点了吗。”

        冒水突然不想争了，因为他想活。

总算是搞明白了这小瘸子进入浴室后都在疯些什么。

        冒水再次勾起嘴角，就在这一刻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搭上她的船，让她带着他在末世里生存，因为他明白，错过了这个，以后都不会遇见第二个和她类似的人了。

        即使见了这么多次还是对他变脸的速度感到惊讶，周涸无语，怕他摔下去不得已环抱住他的细腰，面无表亲：“怎么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连小都让我帮你洗了？”

        活着去享受像她一样的人生，肆意地伤害每一个企图伤害他的人。

        冒水轻颤着睫抿着嘴看她。

        这大概是他们俩这辈子洗的最刺激的澡，将人裹在浴巾里打包好抱下楼去，周涸的心里闪过许多有趣的猜测和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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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涸的第六感告诉她，怀里的东西一肚子坏水，这小瘸子，该是她下山以来最有趣的玩。

        只是小瘸子，你躲在我的怀里，嘴角的坏笑也没逃过我的眼睛。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说的那么惨，他聪明地想到。

        “那么小瘸子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事是我生来该遭受的吗？”

        周涸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小瘸子布满伤痕的背就在她的眼前，用手轻轻抚摸，感受着他的泫然泣，仿佛每疤痕都在诉说着他的曾经。

        他低下羞红了脸，声音变得弱起来。

        这种炫耀让他看见了不曾看见的一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