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南洲国女王后,政务比以往更多了。在连续通宵后的一个晨会上,我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楞tou昏了过去。
额角与大理石地面亲密接chu2,当场见了血。
医生匆忙赶到现场,惊心胆战地查看我的shenti情况,最后吐出几个字:疲劳过度。
空气凝滞着,那群大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是一定要为这件意外之事找一个“罪魁祸首”。
沉默许久,忽然有一个人率先开口,其他人便像找到台阶似地连声附和起来。
tou晕眼花的我被扶到一旁的担架上,没有听清他们在讲什么,事后才知dao,他们将锅扣在了柏源的tou上。
他们这样说:shen为陛下的侍卫长,没有照顾好陛下的起居,是为失职。
看着那份书面报告,躺在病床上的我ying生生气笑了。
且不说这件事和柏源八竿子打不着,柏源他早已不是我的侍卫长,这几年他在军队立下的赫赫战功足以让他的名声响彻整个南洲帝国。
那群活在过去的老东西,竟然还以为柏源是曾经傀儡公主shen边的不起眼侍卫,可以随意在他的shen上扣锅。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柏源竟然将这口锅认了下来。
虽然在我的坚持下,柏源没有受到实质xing惩罚,但他却坚持向我上交了一年的薪水,再三推拒后,那笔钱最终入了我的小金库。
这导致我总是用怜爱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会有人为上司zuo到这种地步,我应该没有PUA他吧?
我坐靠在床tou上,看着柏源为我切水果。
受伤后,我得到了久违的几天假期,柏源则自请负责我这几日的起居。
该说不愧是差点成为厨子的人,柏源能在将苹果切成适宜大小的同时,给每块果肉打上花刀,划出兔子耳朵。
我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模样,愈发觉得新奇。
他早已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国之刃”,位高权重,没必要再zuo这些琐碎的事情。
心中盘旋的疑惑达到ding峰,我问dao:
“……柏源,你为什么要认下他们的指责?明明我昏倒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柏源安静地注视着我,像是在认真听着我的每一个字,然而待我说完后,他却像答非所问似地回答dao:“因为您受伤了,我要为此负责。”
“这算什么受伤?再晚一点包扎,伤口都愈合了。”我故意按了按额角的绷带,“还不如通宵加班带给我的jing1神伤害。”
柏源不赞同地看着我的举动,他拉住了我乱按的手指,温热熨帖的ti温从宽大的掌心传来,带着干燥的温nuan。
见手指被禁锢住,我故意挣扎了一下,却没想到柏源握得十分牢固,我竟然没有挣脱开。
谁能想到一向待人有理有度、堪称帝国chu1事标杆的柏源,竟然握着女王的手就不肯松开了。
我抬起眼看他,而他也笑眯眯地回望我,琥珀色的眼中一片澄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zuo了件“大不敬”之事。
我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我屈起食指,指腹向上,挨到那温热的pi肤上,轻轻一划。
光hua圆run的指甲刮过布满剑茧的掌心,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我看到方才还笑眯眯的柏源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他坐在我的面前,坐姿板正而笔直,脸上依旧是那副从容的神态,但他的眼睛却是慌乱的。
他的呼xi陡然凝滞,长睫扑朔着,澄澈的眼睛无措地闪躲,就这么凌乱了几息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我的手。
柏源的耳尖漫上了可疑的红。
我心下偷乐着,面上却丝毫不显,仿佛逗弄他的另有其人。
“天色不早了,”我煞有介事地指了指窗外,霞云渐退,深蓝色泛上了天幕,“侍卫长的寝室还给你留着,晚上在那里休息吧。”
自从柏源被我调去军队后,侍卫长这个职位便一直空缺着。现在柏源自请照顾我的起居,侍卫长的房间正好留给他。
柏源干咳了一声以饰窘迫,他向我行了别礼,而后匆匆地走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高ting的shen姿带上了几分慌不择路的狼狈。
柏源离开后,我在自己的手上划了划,微微的y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