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了一圈房间布局,很遗憾,隐藏空间不足以包庇一床天鹅绒被子。要去打前台电话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真理医生在心里冷哼一声,干脆就让他睡沙发。
“好吧。”砂金遗憾叹气,去洗澡了。
“咚咚咚”,敲门声更响了,门外的人愈发不耐烦,生出了疑心:“如果没人开门的话,我们就要使用暴力破门了!”
是真理医生压低了嗓音的斥责声。
“砂金――你又发什么疯!”
这下别想休息了,他利落地翻坐起来,按住试图继续往他那边挤的人的肩,嗓音如同夏日天边堆积的乌云,满满是暴风雨的前兆:“去沙发上睡――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房间内一片寂静。
敞开的领口暴出大片白皙平的膛,被灯光抹上一层蜂蜜般的黄,甚至能看见颜色浅淡的两点。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时,真理医生合上了书。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人也不抬地回。
啧,真理医生皱了皱眉,“把你的手拿开。”
随后转,走向房门。
“......左侧柜子第三格,酒店自带的浴衣和巾。”
“......你也不想看见我光着子从浴室出来吧,”砂金拈起一块深色的裙摆,“这上面不知被洒了多少酒了。“
砂金好整以暇地支着胳膊,手背抵着下巴,歪了歪笑着说:“我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你亲口说的。”
“那么小的沙发可睡不下啊,教授。”
“百试百灵。“
真理医生可有可无地点点,目送他们关上门,一个红色的影轻巧地从窗外的平台上闪了进来。
砂金乖乖地放下手,低左右查看了一番长裙的状况,问:“教授,你带的有多余换洗衣服吗?”
水声渐小。
他的长发还是的,水珠缓慢地凝聚在颜色最浅的发梢,悄无声息滴落在地毯上。赤脚走在上面时没有声音。
真理医生穿的是款式非常经典的墨
太吵了,横竖是别想看进去,干脆就把书放回原位,他走到床边,看着被某个人弄皱的被子不自觉又开始皱眉。
砂金穿着浴袍走出来时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角落里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床上侧躺着的背影明晃晃地宣告一件事:他要入睡了。
砂金终于翻过来,脸颊被闷得泛上一层血气的红,长裙的肩带已经快掉到胳膊肘,出一小片光白皙的膛,他拨开遮眼睛的发丝,笑着对真理医生一字一字口型:“要、出、卖、我、吗?”
不等真理医生开口嘲讽,他如此说,一只手搭在对方肩膀上。
真理医生低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人,神情仍然冷淡,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没有同盟,何谈出卖。“
酒店里有多余的床上用品吗?
“没有。”
敲定解决办法后他的心情好转不少,拉帝奥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了。
检查人员草草搜查了一番房间内――对待博识学会的学者,他们总是存有几分敬意。领的人离开时还不忘带上房间门,对真理医生说:“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
昏黄的光线烟雾般弥漫开,柔化棱角、模糊边界。
是人砸在大床上的声音。
他最后看了一眼浴室被水汽模糊的单向玻璃门,决定就此上床睡觉。
合一下。”
“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