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非對錯的決斷,而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又過去幾個月,祐已經能夠靠著輔支撐下床走路,並在主治醫師的允許下獲准出院。
時間來到隔年三月。白色情人節當天,夏油傑向她求婚,而她也答應了。
祐和夏油傑很合得來。
由於她的雙親和夏油傑的父親都已經都已經不在人世,婚禮上的賓客並不多。除了夏油傑的母親,他們只邀請少數兩人都共同認識的友人參加。
得知消息的隔一天,她退掉了市區的租屋,請假辦妥出院手續,和祐一起搬回位在郊區的住處。
男人伸手攬住她顫抖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
孕期的女人情緒經常不穩定。
儘進出醫院的頻率減少,但這並不妨礙她和夏油傑碰面。
至此,平靜一段時間的生活又再次忙碌起來,充斥著瑣碎但幸福的小事。
她僥倖地想。
夏油傑擁著懷裡沉睡的人兒,輕輕執起她的左手帶到邊,在著婚戒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個吻。
然而,無論被吵醒多少次,男人總是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輕柔去她臉頰上的淚,按摩她抽的和痠痛的腰背,然後柔聲哄著她重新入睡。
有的時候,她會夢到先前被囚禁侵犯時的經歷,進而從睡夢中驚醒。
婚禮於六月上旬,在一所教堂如期舉行。
日本每年的失蹤人口高達八萬人,也許他就是其中之一。
熟悉的檀香氣味溫柔地包覆上來,讓她忍不住下眼淚。
婚後三個月,她懷孕了。
成雙成對出入的結果,就是醫院裡上上下下都知他們正在交往。就連家入硝子都時不時打趣地問她和夏油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她從來不曾看見,也無法看見,每當她睡著後,男人倒映出她睡顏的琥珀色眼瞳中那近乎偏執的佔有。
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又恢復成和事發之前一樣的緊密。
相同的情形一再發生,她心理上對夏油傑的依賴也在不知不覺中與日俱增。
挑選婚紗、籌備婚禮、幫祐準備大學入學的用品…
比起喧鬧的大城市,她還是更喜歡小區的寧靜。除此之外,單純的生活環境對於祐的靜養也更有幫助。
那個帶給她噩夢的男人再也沒出現過,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一樣。
只要當天晚上沒有值班,夏油傑就會過來幫著她準備晚飯,然後三人一起用餐。
“妳接受了我的全。我也會為妳同樣的事。”
“我愛妳。”
他的向日葵終於完整地屬於他,將永遠在他的懷中,綻放她獨有的美。
“如果妳願意,我會一直陪在妳邊。”
從公司下班後,她會到醫院探望祐,等夏油傑值完晚班,兩人再一起離開。
或許該說,按照兩人的格,她很難想像世界上還存在有他們無法相處的對象。
夏油傑向來淺眠。哪怕她沒有放聲尖叫,只是一點點體移動或是抽泣的動靜都能讓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