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

        “烂摊子要是能那么快收拾完就不叫烂摊子了。”聂玄又涮了两筷子的鱼肉，觉得锅里的汤都有些变颜色了，看上去像什么邪恶女巫的药剂。“蛀虫也不是那么好的。”

        徐获见他不在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举着喝了一半的啤酒在徐获眼前晃了晃，徐获抠开易拉罐的拉环，也举起来和聂玄碰了一下，对男人的话笑而不语。

        聂玄从兜里掏出烟叼了一在嘴上，托着烟盒递向徐获。

        徐获想了想，回了他个：“大概？你知我感觉不太出来。”他耸耸肩。

        徐获一时间不知这是在夸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他侧过子看向聂玄的，那双被特殊护包裹着，金属质感泛出冷冽的光，瞧不出个什么情况。徐获见过他那双的样子，充满了钻石感，能折出绚丽的色彩，上面的菱形方块充斥满满的空间力量，嗯，危险又美丽。

        聂玄在“打一架把他丢出去”和“打一架把他绑过来洗碗”之间思考了两秒，遗憾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

        聂玄无语地看向他，但还是夹着在锅里涮了几秒，捞起来尝了尝。味意外地好，肉质又紧实，没有鱼腥味，也没什么小刺，清汤底料保留了它原本鲜美的口感，反正聂玄觉得为这东西中点毒也没什么，一瓶解毒剂就能搞定。

        “屁都还没坐稳就想插

        两人聊着一些外区的闲事解决完了桌上这一大锅菜，靠在椅背上歇息，颇有些酒足饭饱的悠闲感。

        “等我收到消息赶过去，人早没了。”聂玄觉得这事儿还是得看运气，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问题，空间力量已经稳定了，倒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徐获挑了挑眉，一屁坐到聂玄边，引来对方怪异的一撇，但也没避着他，反而继续听手下的人说着。

        聂玄的烟烧得更快些，等到了烟屁他就把烟摁灭在碗里，望向对面那个细细品着烟味儿的男人。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影被烟雾笼罩起来，像是都在享受此刻的宁静。

        徐获着发出来的时候聂玄已经把餐桌那边收拾干净了，正坐在沙发上理工作。他举着电话在听那边汇报情况，时不时回应两声，简短又快速的出安排。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明晃晃的杀意。

        聂玄没说什么，抽着自己的烟。

        徐获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从他嘴上掳过那被他叼着的，烟嘴上有一圈淡淡的咬痕。徐获在手里摩了两下，才进自己嘴里。

        “你就别老吓他们了，老年人心脏不太好。”聂玄拒绝了他的提议，还可能是因为换人很麻烦，从筛选到交接再到掌权，程又长又繁琐，而且也不是谁都禁得住诱惑，换了一批再来一批不一定比现在这群人好。

        “只是觉得与其被二手烟祸害，不如享受一手烟。”他深深了一口，吐出烟气。

        聂玄正夹起一片徐获说的从011区带回来的特产鱼，皱着眉看了半晌问他：“这玩意儿没毒吧？”剥掉了鱼的肉不是常见的粉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看着就很不妙的绿色。

        “你在游戏上发个悬赏问问，超级玩家的信息总是备受关注，有不少人盯着拿第一手资料呢。”

        “我又没你那种运气，超级玩家哪儿有那么好见。”聂玄面无表情地掠了他一眼。

炉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看你一天到晚忙得不着边，特防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徐获夹了一筷子肉丢到锅里了会儿，给自己碗里捞了几片，又给聂玄碗里装了些。

        “好吧。”略带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念，徐获又问他的，“见过劳斯・李了吗？”

        徐获摆摆手，引来聂玄一声嗤笑：“你不会真戒烟了吧？”

        “需要我帮忙吗？”徐获倒是难得积极了一些，似乎是觉得很久没去拜访特防了，怕上面那群人忘太大。

        徐获手指搭在上轻轻敲击着，听了一耳朵的“机密信息”后，才见聂玄挂了电话。

        “你看着办，我去洗个澡，一味儿。”徐获灭了烟，撑着桌子站起来，也不聂玄什么表情，熟门熟路地拐进浴室。

        “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