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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恩纳点,视线越过她,颇为困惑地蹙起眉。
玛恩纳低着,沉默地摆正她的,又替她整理好裙摆。他往手心里挤出洗手,稍微抹开后裹住塔米娅丝的手,轻柔地的肌肤,重点关注手背和指,再然后是手心。
那双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所有言语都隐藏在隐秘的期许中。
雨停了。
“是的,她是一位慷慨的小姐。她让我转达,希望小姐们用餐愉快。”侍应生带着亘古不变的笑意,继续说,“先生,她说很抱歉,您到上班时间了。今日采购的收获她已经安排人送至您的府上。”
“走回去。”
穿好鞋,塔米娅丝踩上保镖的手腕。那只手在颤抖,或许是在压制本能的反抗。
他没有过多询问,去商场迅速买了双平底鞋,又买了一小瓶免洗洗手。再度踏入包厢时,已然不见卡普里尼的影。玛恩纳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拎鞋,另一只手托起女孩的脚后跟,帮她套进大半后再把食指压在后帮,方便女孩踩进去。
那位卡普里尼倒在餐桌上,右手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浸泡在蘑菇汤里。玛恩纳又看向塔米娅丝,她已经踹掉了鞋,白袜踩在椅子上,下巴搁在膝盖里,补充:“丢到郊外的感染者区……不,直接丢到烂尾楼吧,衣物保留,现金送到福利院,以临光、不对,以游侠的份。”说完她似乎又后悔了,有些恼地挠,把女佣心打理的发型弄得一团糟,“去安排其他人干。你去买双鞋。”
楼轻松许多,是难得的机遇。”
佐菲娅稍微松了口气,那位小小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也不知是谁把玛恩纳推荐了过去,他还成为了个在塔米娅丝边留存三个月的保镖。
要说这份工作的缺点,大概就是放假全看雇主心情。
塔米娅丝靠在领口临光家的家徽旁,在某盏路灯的灯光下不经意间撇过,悄悄在那里留下一吻。
她显然是注意到了玛恩纳,冲着他的方向展出甜美乖巧的笑颜,而后又自然地转过,踩着细细的跟走进房间。
“您醉了。”他托着雇主的腰,把柔的小团子捧到心口,“我带您回家。”
玛恩纳收回目光,一边吃饭一边听女孩子们从八卦谈到无人机的制造方法。
“好。”
她窝在椅子里伸懒腰,小勾住保镖的后颈:“他说的对,我需要。我需要一位品行高尚,不贪图父母留给我的全资产,并且有一定年纪的,真正的骑士。我希望是耀骑士,她是我从小憧憬的对象,可是她离开了卡西米尔,因为监正会。所以我想看看她的亲属是否能够胜任。”
很快便有人将她的物品安置好,女孩边年轻的卡普里尼向她弯腰伸手,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直笑。很快她就搭上那双修长的,明显没有过活的手,卡普里尼就着姿势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吻,牵着她前往包厢。
佐菲娅结账时被告知有一位小姐包揽了全店的消费。
玛恩纳向侍应生点致谢,简单跟玛莉娅叮嘱两句后转走向餐馆深。
“他问我是否需要一个亦师亦父的伴侣。”另一只脚踩上保镖的肩膀,她自顾自地说,“所以我折断了他的手,询问他是否需要一架钢琴。”
佐菲娅跟着他的视线转看去,不可思议般瞪大眼睛。刚刚他们谈论的主角正出现在餐馆门口。她着粉色的裙子,缀着丝花边的长柄伞被收得好好的握在手心,几滴雨水落到她的鞋面上,从亮漆面上缓慢留下印记,落至绣着长枪的地毯上,洇出难以觉察的水渍。
“她没有为难你?”佐菲娅压低了声音问她的同辈。
现在是下班时间。
玛恩纳拧开门,见到了东倒西歪的餐,以及懒懒地陷在椅子里,快要睡过去的雇主。
她不为所动,右手搭在左手背上缓慢地磨蹭:“这半天假之后会补给你的。解决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