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闲时,维洛德喜欢待在月台,眺望这一望无际的宇宙。
后来,阿兰会偷偷关注维洛德,然后在佩佩和他玩过时出现,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也会有短暂的交谈。
飞船在港口停靠片刻,补充燃料,维洛德瞧见那个青年正急匆匆地从一艘飞船上下来,路过他们的飞船时,下意识往里看了眼。
“哈哈哈老大,你现在也可以上车去。”
“我要是去了谁养你们,就会乱说话。”巴里佯装愤怒,拍着那家伙的背,让他连连求饶。
心脏莫名一颤,维洛德对此捉摸不透,只当是因为那位青年太过厉害罢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
“呜呜。”佩佩似乎有些着急,想要回去和青年继续玩,却又感知到青年不耐的情绪,进退两难。
所有人只能小心翼翼地从巨兽旁经过。
死亡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人们,只有维洛德毫不在意。
青年站起,将小狗稳稳地抱在怀中,脸上是难得的笑容。
他将佩佩喜欢去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又一次被他救了。
维洛德最后往青年消失的方向看去,只见青年被一位红发女子叫住,直到他们的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视线。
有时候会陪乱跑的佩佩玩,随着玩耍的次数,他们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人群爆发的欣喜声盖住青年的声音,维洛德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黑发青年的影。
只有维洛德一言不发,科员们似乎看不惯他,没有理由,或者说——他不知缘由。
“那是星穹列车吧?” 巴里眼睛尖,“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说起来我小时候还想当一名无名客呢!”
他在巡逻时偶然从科员口中听过关于青年的事情,那些带着恶意的、粘稠到令人不适的话语传入耳中,当他反应过来时,那几个家伙已经消失不见了。
维洛德垂眸盯着空盘子,又侧过,窗外是如星星般不知其数的舰船,很显然他们都得知了这个坏消息。
青年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直勾勾地盯着阿兰,微不可查地对他点了点,转离去。
很热闹,但他知自己不进去。
他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就此死去,也不在乎那些已经遇难的家伙。
在梦中,似乎也有人这同他这般玩耍打闹。
时间一点点过去,巨兽就在飞船斜下方,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们会命丧于此。
就在大家以为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时,意外发生了——反物质军团入侵空间站。
阿兰注意到那个白发青年,是因为他找不到佩佩了。
星穹列车并非每次都会来空间站,大多数时候,他们会进行开拓之旅。
高层注意不到底层,他们很忙,两者的世界天差地别。
虚卒破坏设备、杀害人类,防卫科在努力保护人们,同虚卒作战。
这是一个较大的房间,躲在这里的人们陷入绝望,维洛德站在角落,冷漠地看着绝望的人群。
当时阿兰只是默默将这件事放在心中,然后继续巡逻,心想或许等有空时再去和那个青年见一面。
维洛德的视线匆匆从他们上扫过,在巴里的促下,扛起箱子跟在队伍后。
我是否也能加入他们?
或许,死亡可以将他带回故乡。
星穹列车是空间站的贵客,在月台工作时维洛德能看见那群无名客,起初只有三个人,后来又加入了一个粉发少女。
美颜暴击,阿兰不自觉睁大眼睛,心脏不正常的动,他向前走了几步。
维洛德旁观他们如何嬉戏打闹,一个人坐在角落,脑海中闪过梦时的破碎片段。
他目光一直落在丹恒上,看见他和同伴汇合,得到什么消息后又和同伴匆匆离开。
片刻后,飞船重新起航。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维洛德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盯
他看到一个黑发青年出现,拿着武,不过几分钟便将巨兽击退,搬运队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个场景,他们大声惊叹、欢呼,为那个神秘的青年,为他们的劫后余生。
所有人都在感慨在这里工作有多幸福,所有人都很满意,只不过需要小小地忍耐一下那些科员的抱怨、使唤、以及居高临下的傲慢。
维洛德双手抱,靠着墙闭眼休憩,门口似乎传来响动,所有人屏住呼。
直到他去到月台,远远便看见那位传闻中的白发青年蹲在地上,轻轻着小狗的脑袋,小狗也开心地叫了几声,然后亲昵地进青年怀中撒,哼哼唧唧。
阿兰弯腰捡起佩佩的牵引绳,直到青年消失在视线中,才带着佩佩离开。
佩佩注意到他的存在,从青年怀中下,快步跑到阿兰脚下转圈,然后坐下,冲青年的方向叫了几声。
餐厅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生怕打扰到那个家伙。
人类的劣完全展现在他眼中,就算空间站有好人,但大多数都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
3.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傲慢、高高在上、鄙夷不屑、暗藏嫉妒、排挤。
“跟我走,趁虚卒还没重新汇集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后,门被打开,黑发青年站在那里。
维洛德在空间站的生活过得不算好,但也没差到混不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搬运队来空间站也有一年多了,大多数时候都很和平。
听到警报,陆陆续续来到餐厅。
匆匆一瞥,他们的视线短暂交汇,又如陌生人般错开。
维洛德落在人群的最后,在丹恒的保护下,安全到达基座舱段。
在空间站常驻的工资很高,比之前都要高,似乎是因为空间站站长很有钱也很大方。
维洛德又发现对面的一辆列车,似乎有两个人影站在窗边,同他们一样看见了这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