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和心脏都有风险,所以我们不好直接带你撤退。好在你现在醒了,我们明天一早应该就会撤退吧。”
我点点。片刻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问小许:“我在黎深那里治疗了很久?”
小许肯定地点点。“两个多小时吧?”
我慢慢地啃着饼干,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划过了我的脑海。我只记得我睡了很香甜的一觉,在梦中感到全心的舒服。
但是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可能啊,每次黎深进我大脑,我都肯定会抓着他说一大堆话的。为什么这次想不起来任何片段了呢?
我的豹猫或许知点什么,等我一会儿睡觉的时候进入深层神图景找找这只神出鬼没的小猫咪问问好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黎深从帐篷里出来了,也过来吃东西。其他队员吃完东西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该巡逻的巡逻,该收拾营地的收拾营地,小许也离开了,就剩我和黎深坐在火堆旁吃东西。
我主动坐在了他的边,关切地看着他,问:“你还好吗?”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矜持地咬了一口压缩饼干。
我说:“我记得我看到了那名向导死在我面前,还有被你控制住没有举枪杀我的敌人们。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但是用神力杀人,应该很辛苦吧?”
黎深却朝我凑近了一些。我没有后退,与他直直地四目相对,因此得以清晰地看见他布着红血丝的眼白。“是有一点累,杀了另一个可能是S级的向导,还要给某个人神疏导和治疗。不过,跟我48小时轮轴转的工作强度差不多,倒也习惯了。再说,这点难受也碰巧被治好了。”
“怎么个碰巧法?”我眨眨眼,不解地问。
黎深想起了什么,心情很好地翘了翘嘴角,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哨兵的大脑可以被向导进入而进行疏导,那向导的大脑,又要怎么被疏导呢?”
这自然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毕竟我向导理论知识堪堪及格。于是我只能盲猜:“呃……自我调解?”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若是高强度的用了神力之后,还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才能恢复。比如,”他偏过,嘴几乎过我的耳朵,“靠近哨兵,闻一闻她的气息,躁动不安的灵魂便会平静下来,枯竭的神力也会源源不断地被补充。”
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响起,把我半边子都麻翻了。我竭力保持镇定,问:“闻一闻味?就这样?”
“就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那好办,你就好好跟在我边,有我陪着你,保证你的神力源源不绝!”我拍脯豪言壮语。
他问:“怎么就是你,不能是其他人呢?”脸上却有狡黠的笑意,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绞尽脑汁地思考我独一无二的优点,然而思来想去,好像确实并没有让黎深一定要选择我的地方。我不禁焦虑起来,不由得咬牙切齿:“就凭我早其他人认识你十几年!”这一点,总不会有人和我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