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起晨跑结束,回家洗漱一番后,手机响了。
竟是蒋楠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接起:“喂,队长!早上好!”
蒋楠打趣dao:“早,还以为这么早打电话你不一定接得到。”
我茫然地问:“为什么?”
蒋楠笑dao:“难得放假,还以为你会放纵自己熬夜晚起。”
我讪笑一声,心dao,有个人每天远程监督着我,我就算是想熬夜晚起,也不太敢,否则可能要被念一天。不过我没跟蒋楠说太多,打了个哈哈过去后,便问:“您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蒋楠也不客套了,径直dao:“十点会举办小方的追悼会,你有空来吗?”
我一怔,不假思索dao:“当然!”
说起来,在长恒山的时候还是黎深帮忙收拾了小方的尸骨。当时小方被炸弹正面炸到,她的半边shen子都被炸飞了,血肉横飞,呈现出一副非常残忍血腥的画面。在黎深与敌方的向导以蒋楠作为人质协议停火后,我退回到了其他哨兵队友的shen边,继续警戒着,慢慢后退。而黎深在我们的保护下,很淡定地从他的行nang中掏出了个裹尸袋,把小方的遗ti装了进去,然后现场搜集好比较明显的肉块和骨tou一起装进去,之后也是他在已经有行nang在shen的情况下,将尸ti背下了山,而且是攀爬那样危险的峭bi下去的。我想帮他,但是他拒绝了我,说这是随队向导军医的职责。何况,在场所有人的行nang都比他要重,再负担一个成年人的ti重,会影响行动。
也就是那时,我才真实ti会到了蒋楠出发前对黎深的那句评价“像你这么完美的向导不多见”有多么中肯。
我换上军队最隆重的礼服,收拾好仪表后,就提前出门了,先拐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然后打车来到了蒋楠所说的殡仪馆。
此时还没到九点,但是我们那些哨兵队友们已经都来了,小方的家属也都在场。
我上前与他们一一拥抱,然后在丧葬师的指引下将菊花摆在了小方遗像前的献花chu1,随后来到她的遗ti前瞻仰。
看到她被修复、整理得几乎没有缺损的容貌,我忍不住鼻子一酸,长恒山任务的点滴细节都在我脑中走ma灯般浮现。我们一行七人,包括黎深,经过这一场任务,彼此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们遭遇了两场必死局,一是雪崩,黎深用自己Evol失控的代价换取了所有人的平安;二是暗点组织对我们jing1心布置的陷阱,小方付出了自己的xing命才让我们看清真相,最终帮助我们全shen而退。
我们现在能够活着出现在这里,可以说,少了任何一个人的努力,都不可能实现。小方的牺牲实在令人悲痛和惋惜,可惜,战争便是如此的无情,没有任何“如果”可说。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能zuo的,就是替她照顾她的家人,带着对她的怀念继续往前走。
我冲小方的遗ti深深鞠了三个躬后,回到了队友的shen边一起站着。
蒋楠看着我说:“我以为黎少校会和你一起来。”
我挠挠tou,说:“我不确定要不要喊他,他今天好像有事要忙。”
“如果当时没有他这个医生在场,那些炸飞的肉块和骨tou都不知dao要怎么收拾了,小方也不可能以这样一个还算全尸的模样跟我们告别。”蒋楠淡淡地说,“我给他打电话吧,我想,小方也会希望黎深来送她最后一程的。”
我点点tou。蒋楠便出去给黎深打电话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