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账的时候还要考虑欠债人的心情吗?”
黎深坐在了我的边,但没有离我太近,留了一点距离。“首先,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发情期这件事上比较自私,擅自将你的望向后推迟了,让你没法及时得到满足,但我也申请了暂时先欠着,答应给你补上。这几天你没有提过这件事,但是我一直记着,所以今天你说要我在车里给你补上,我答应了,后来你不套,还说要我在里面,我也照了,不是么?”
“可那毕竟是药……”
“那你让我吃紧急避孕药,不就是不想让我怀么?比起那点不知会不会怀孕的几率,分明是吃药的影响更大吧?”
发情期,你说怕我是一时冲动。那这次呢?我没有冲动,我自愿的,而且我和你分明都很享受……再说,如果你真不想无套内,你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把我推开,了套再说。但你没有,你自己爽了,然后转在这里给我摆脸色,还让我吃副作用这么大的紧急避孕药……”
我压下心的委屈和烦躁,一屁坐在了沙发上,勉强稳住心神,说:“行,你说吧。”
“我是医生,我能不知它对你副作用有多大么?”黎深沉着脸。
“那你还让我吃!”
黎深淡淡地说:“讲点理,柔柔,现在是你想吵架,我不想吵架。但如果你连我的立场也不想听的话,那就算了。”
“放开我!”我皱着眉挣扎起来。
黎深语气无奈:“怎么又哭了?”他给我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我没理他,越过他去自己抽了两张纸巾眼泪鼻涕。
“不放。”黎深不知从哪儿学的摔跤锁技,把我困住动弹不得。他低沉的嗓音从我耳边传来,气息打在我的耳
“说完了吗?”黎深沉默半晌,开口。
我继续说:“反正肯定还有下次,我也不可能次次都吃紧急避孕药,等这次月经结束,我就开始吃短效避孕药,这样就算偶尔不套,你也不会这样给我摆脸色了。”
“那就避孕贴、上节育环、打避孕针、或者埋,总有一个我们都可以接受的办法吧?”我说着又有委屈涌上心,又哭了起来。
而等我坐回沙发上时,却发现自己直接坐进了某人的怀抱,随后他的双臂牢牢地将我锁住。
“是,”我冷冷地说,“你说的没错,是我考虑不周,拿自己的冒险,你为我好才让我吃药的,并不是不愿负责。”
黎深蹙起了眉。
“你是想跟我吵架吗?”我浑带刺地反问。
“你若不是不愿意对我负责,就不会给我摆这么臭的脸色了。”
我张了张嘴,但是呼逐渐急促起来。我知这场嘴仗我又败下阵来了,而这让我火大。总是这样,他总是有理的一方,我总是不成熟、思虑不周,被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训着。
“因为生孩子对你伤害更大!”黎深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愣了愣,终于看向他。“女生育本就不易,更别说受孕难、生育更难的女哨兵了。而且生孩子不仅会永远改变你的外形,内脏、盆骨、盆底肌等内组织也全都会受影响,而且有些损伤是不可逆的。这些,你真的都知,并且可以接受吗?再说,你若真的怀孕了,也就意味着你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从猎人协会和军队的一线中退出,而且不知你生完后符不符合复出的条件,你愿意为了这样一时的快乐,放弃你热爱的事业吗?”
“可是你非常不爽。”我提醒。
“我不愿意负责?”黎深扬起了音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气笑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好心被你当驴肝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