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起搬去六本木新城这样的话,可能只有我记得了吧,黑尾想。
一圈又一圈在跑上,汗水从脊背上落浸全的衣物,一向的发也有些榻。
一次又一次没能拦下练习赛的网,让一球又一球不那么凶狠的扣杀落了地。
在育馆的人散光之后的发球练习也不那么顺利。
黑尾抱着球靠在育馆的墙边,因为疲累开始原地打盹,半梦半醒间他看到门口研磨低着拿着掌机进来,猛虎一声大吼,列夫低说了什么被夜久拉下脑袋一通捶。
他睁开眼,原本空无一人的育馆教练进来,关掉了一半的灯,“别练了,回去睡觉。”
“对不起我这就收拾。”
音驹已经完全成了回忆了,黑尾所熟悉的、一起打过球的所有音驹排球的人,都已经在这个春天毕业了。
老猫又教练也因为年纪大了,在半年前开始就不太出现在日常练习活动了。
他要是回去,幸运的话会被未曾谋面的后辈,通过音驹保存的当年合照认出来吧,以一个校友的份。
但是无论如何,他记忆里的那个音驹已经不在了。
而他所相信的能够事事完美兼顾的自己,也是不存在的。
连一直以来他认为会永远这么一起走下去的研磨,也要离开了。
哪有什么兼顾,哪有什么想要什么都要就能什么都有的好事。
黑尾从球队位于老城的育馆搭很久的地铁到家,转动钥匙推开家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家里一盏灯也没有,研磨还没回来。
这样一个人的夜晚,就会是以后每一天的缩影吗?
他打开水龙,冲了把脸,拿出电脑,开始编辑一封已经作为草稿躺了很久的邮件,这次他没有一点犹豫,直接编辑完,点击发送。又给球队的运营经理发了消息,说明会全职球队这边,接下了要继续麻烦运营组的人。
消息发完,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研磨拎着披萨外带的袋子进来了。
研磨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袋子,“小黑,披萨还是热的,要吃吗?”
黑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要的。”打开纸盒完全是自己爱吃的口味。
研磨在旁边从袋子里拿出一杯饮料,扎开塑封。
“研磨,我办理了一年期的休学,接下来就全职球队那边了。”
“嗯。”研磨应了一声,看起来并不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