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磨染发后再认识他的人,总会把那金黄的布丁tou看成他的代表。就好像他是从出生开始就ding着这样一toutou发。
而黑尾清楚地知dao不是这样。
黑尾很喜欢研磨的tou发。和他那tou极富个xing的ying质tou发不一样,研磨的tou发并不太ying,但也不偏ruan,而是很适中的cu细和ying度。在稍短的时候会支棱起来,若是长过了耳廓,便会被自己的重力压得垂下来,毕竟服帖地贴着tou,远远看过去几乎有了柔ruan的错觉。
但若是上手摸,就会发现其实它们并不柔ruan,每一gentou发都有着自己的个xing和脾气,但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极顺hua、光泽极好,看起来又会是整齐的。
有段时间研磨嫌弃前额垂下来的tou发阻碍他看屏幕的视线,有试过拿pijin把touding的tou发扎起。但它们太光hua,没多久就会自己从pijin里一点一点挣脱出来。久而久之研磨也就不绑了,甚至为了不被刘海长长所困扰,干脆把tou发留长了些,让刘海长到可以别到耳后的长度,或者从两边垂下,自然也就不会干扰视线了。
是在研磨上高中一年级那一年,黑尾开始无意识地伸手去玩他的tou发。就像是看到了猫躺在地上,便蹲下shen去小心翼翼地伸手,脸上会不自觉地出现很温柔的笑意。
那是他突然比研磨高出一大截的时候。他们年龄相仿,从小一起玩耍,个子也就相差不大,ding多大上一岁的黑尾会比研磨高个几厘米。
但是在上了高中以后,黑尾开始极快速地窜个子,有遗传的高个子基因,而他自己不挑食又多运动,到了该长个子的年纪就像是喝饱了水的竹子,一个雨夜过去高出前一天好几米。
黑尾一下子比研磨高出了半个tou,shenti也扩展开来,变成了有些成年男人样子的宽阔。
而原本需要稍稍向上伸手才能chu2碰的高度,也变成了轻轻一抬手就能覆盖住的。
“小黑你最近很喜欢rou我的tou发。”
黑尾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转回去摸自己的鼻尖,“有吗?”
黑tou发的发小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
他总是这样,先于所有人之前看明白什么,有趣的就饶有兴致地接着观察,觉得没劲的在众人围过去之前他早已走开了。
而这次研磨看出了什么,黑尾也是依然不知dao,但他凭借多年了解,能看出研磨是遇到了有趣的事情,在静观其变。
修长又因为惯于chu2球有着薄茧的手穿过黑色半长的tou发,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拉住旁边的扶手,把双手放在游戏机上专心致志的发小圈在怀里,在晃晃悠悠的电车里上学、回家。这是每天的日常,而黑尾从未觉得事情有什么特别的。
别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定也是这样zuo的,他理所当然地想。
在一次埋tou打游戏吓到排球bu的队友后,研磨当晚就去染了tou发――在和黑尾从电车上下来后,刷卡出站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去染个tou发。”
黑尾很惊讶,但他知dao研磨zuo了决定的事情向来都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而他自己也从来不是什么强ying的要控制别人的人。
“就今晚吗?”
“嗯,染好去吃饭。”
这天两家人的家长都不在,本就给了他们饭钱让他们在外解决。
理发店里,黑尾拿出笔记本开始琢磨次日练习赛会遇上的对手,看着研磨的tou发漂到褪色,先是棕黄,洗净后理发师仔细地刷上第二遍漂膏,而后是浅金。漂膏有些刺鼻,研磨皱了皱鼻子,继续打游戏,并不在意。
吃好饭走回家的路上,黑尾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chu2摸那陌生的金黄色。手感比起原来是要差了些,但是熟悉的温度还是那样。他收手的时候很自然地蹭过研磨的侧脸,而研磨也并不在意,只是捉住他的手。
“小黑,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我的tou发。”
黑尾看着发小脸上意味深长的神色,他有一个瞬间觉得这个新诞生的金发的男孩说的不是“我的tou发”而是“我”。
但他没什么迟疑,只是笑着再次把带着温度的手覆盖上去,说:“当然喜欢。”
脱了正装外套,把领带也松了的黑尾躺在研磨的大房子的榻榻米上。像一只舒服的大猫一样伸平了自己,而后弹起,说,“等等!你刚刚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dao我喜欢你?”
“我高一的时候。”
“还在你染tou发之前?”
“嗯。”
“啊那你为什么能一直装作不知dao啊。”黑尾想起自己那两年的犹豫踟蹰,简直要躺在地上向这个捉弄他的坏心人打gun。
“因为那时候的你很有趣。”金黄已经退到发梢,留了半长的tou发在脑后扎起辫子的发小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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