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塔看着他的眼睛。
谢塔垂下眼眸,看起来像是有点委屈。
白柳偷偷看了一眼谢塔,发现对方好像在想什么,嘴角挂着很浅的笑。
“你不会有机会对我用避孕套的。”在谢塔回过神发出疑问之前,白柳先飞快地说了下去,“因为避孕套的正确使用时刻是在交的时候,但是我们不可能交。”
“没有。”白柳感到有点烦躁。
在平常的话,按他的格来讲,他一定会带着恶劣的笑跟谢塔说不喜欢,欣赏谢塔平常毫无波澜的脸上出现的一点点情绪外。然后在谢塔陷入一种奇怪的悲伤情绪之后,再跟他说“但是我也不觉得那么恶心讨厌。”
“我不可能和你有那种关系,你还是打消对我用避孕套的念吧。”白柳说完又有点烦躁,“我困了,我要去睡午觉。”
“可是白六有时候也会说自己是怪物。”
很热。
“还行。”他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红。
“我为什么要开心!”
“白六,你的心得很快。”谢塔说。
但是此时此刻说着这些,他心里又有一种酸涩的情绪翻腾上来。
白柳原本听到前半句时心里还在五味杂陈,听到后半句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就被谢塔下一句话憋回去了。
“我们为什么不会交?”
“……”
谢塔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看我了。”白柳闷闷地出声。
“对不起。”谢塔下意识歉,
“嗯,我知了。”谢塔点点,收回了视线。
“但是两个怪物是不会交的,因为生物只会和与自己有特殊关系或者感情的人那些事,比如夫妻、伴侣。而怪物是没有感情的。”
“白六,你还在生气吗?”
但是今天这个奇怪的气氛下,他看着谢塔手上的伤口和自己手里花花绿绿的“气球”,这次莫名其妙地想略过那些不好的过程。
“那你在开心?”
“我觉得很开心。”谢塔顿了顿,“因为你好像也很开心。”
“当然因为你是怪物,我是人类,人只会和同类交的。”
白柳又偷瞄了一眼谢塔的脸。
“我不觉得它恶心,我能感觉到白六当时拿着避孕套成的气球时是开心的。而且按白六的描述来说,它应该是一个保护。我是一个很危险的怪物,如果它可以保护白六在靠近我时不受到伤害,那么我愿意用它保护白六。”
“我的心也得很快。”在白柳反驳之前,谢塔又补充一句。
白柳微微偏过,把目光从谢塔脸上移开,看着福利院里的树。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又说起这个。这些话好像是说给谢塔听的,又好像是说给他自己的。
他能感觉到白柳好像是有点生气的,但是除了生气之外好像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可是我对白六有感情,我很喜欢白六。”
谢塔察觉到白柳子僵了一下,觉得对方态度似乎有些松动,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一直陪着彼此,也算是伴侣吧?”
“我完全没有开心!”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白柳条件反地反驳了对方。
谢塔看到白柳脖子慢慢红了。
白柳不动声色地看向别,但是谢塔还在毫不掩饰地看自己。
谢塔疑惑地看着他。
他还在看着白柳,目光在此时仿佛拥有了实质,白柳觉得自己要被谢塔的视线原地化成水。
白柳天生就是一个明的商人,他很少吃亏,会规避一切造成利益失的事。他认为自己不会和别人发生这种关系,因为价比很低,无利可图。
“本不算!”白柳忽然迅速地站起来。
他们之间安静了一阵,谢塔在斟酌说辞,而白柳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怪圈。
白柳发现自己本没办法和谢塔好好解释避孕套和交的事,只能自暴自弃地用睡觉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