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啤酒,:
“可惜了,那孩子好。”
方承意却摇了摇:
“我觉得,如果他发现了,恼羞成怒要杀了你就不会那么觉得了。”
赵思青失笑,柳星闻作为继承人能力有目共睹,就是年轻难免缺少一些经验,若不是份立场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他是真的有点喜欢柳星闻。
他正要开口,顾听雷就回来了。与方承意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过了这个话题。
那晚后赵思青便与追命约好三天后见面,将安装了微型录音芯片的钢笔交给追命。然而出乎赵思青意料之外的是,柳星闻在第二天晚上回来了。
5.
柳星闻在此之前,从未对赵思青有过怀疑。
为了钱也好还是权也罢,他柳星闻给得起,却唯独不能接受这种形式上的欺骗。
有时候疑虑就是这样,赵思青太完美了,完美地不像话,好像就是为了他量定一般。柳星闻躺在床上,翻看和赵思青的聊天记录,又回想先前与赵思青的相,试图找出点蛛丝迹。
父亲说得对,当一件事或一个人太过完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完美。柳星闻躺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将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手机屏幕散发刺眼的亮光,刺得他双眼发红,好像要泪一样。
找不出来,每一句话每一句回复居然都那么令他满意。忽然他想起来赵思青送他的那支钢笔,猛地掀开被子,光脚下床,翻乱了书桌,钢笔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柳星闻拿起钢笔,呼乱地急促重。他翻看钢笔,一周前一个远方外甥曾经造访柳沧海,年仅六岁的小外甥活泼好动,不小心撞落了他的钢笔,以至于笔出水不太正常,他写字时总会有一些断墨,一点都不行云水。
只是他太喜欢赵思青送他的礼物了,便一直随着带着,换了另一支笔。
不、不,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柳星闻随手翻开一本书,拧开笔帽,在书页上画了几笔。
畅顺,浑然没有原来那般断墨和阻感。
柳星闻死死盯着那只笔,眼圈通红,钻着笔的手骨节犯出微白。人在肌肤愤怒的时候往往说不出话,柳星闻牙关要紧,口重重起伏了几下,忽然将手里的钢笔往地上重重一砸。
油墨溅了一地。淌在地上呈现一线型,散发幽幽墨香。
6.
西铮是在半夜三更被柳星闻一个电话打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顺带踹姓了东均,少爷在电话里显得很平静,简言意骇命令他俩过来说要回Z市区。西铮对东均抱怨说好呗又去见那个情人呢,少爷三更半夜就知折腾他们兄弟俩。
但是见了柳星闻的面才发现不对劲。
少爷红着眼睛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极了。这哪里是见情人,分明是去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