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真的是个好人啊，他对我们好好。”

        刃觉得那个“们”字可以去了。

        这鬼明明是他的鬼，他给这鬼买游戏买零食，这鬼却因为一个小糕就说别人是好人，好没良心。

        刃给自己了点饭，草草吃过后就继续工作了。他在家的时候穹也不玩游戏，只黏着他，看他跟客沟通定稿，画草稿拟尺寸。

        草稿定下来之后，刃就摘了眼镜歇一会儿鼻子，穹也见插针地钻到他怀里来和他腻歪。

        刃这段时间水平见长，几下就把穹的亲的不好意思起来，缩着脖子直躲。但偏偏刃这会儿正心里不痛快，穹一躲他就追着亲上去，直把穹的坐在工作台上，躲无可躲，然后结结实实亲个满意才撒手。

        这么个两叉开面对面的姿势让穹很害羞，在刃口瑟缩着不抬，茸茸的脑袋蹭着刃的下巴。刃觉得，就亲两下他的，用嘴把他翘起来的发压顺。

        他们这样抱了很久很久，穹才轻轻开口：“我可以在你边一直这样待着吗？”

        刃没有回应，只牵住了穹的手，和他手心贴手心握着。

        “好吧。”穹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你是不是好奇那个画，我送你进去看好不好？”

        “想明白了？”刃问。

        穹摇摇，“我只是觉得你看过了可能会开心一点吧，不然总拿我当骗子。”

        刃沉默着。

        “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穹问。

        刃迟疑片刻，微不可闻的点点。

        “那就好。”穹说，“本来不想让你知是怕你赶我走，你现在有一点喜欢我了，也许你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穹抬起，定定看着刃的脸，又凑上去亲了亲。接着手指勾了勾，把书架上的画卷拿在了手里，展开在桌上，又拉着刃的手，摊开铺了上去。

        画纸的年岁太久远，压上去发出一点脆响，像是用力就会碎掉一样。而穹却毫不在意的在上面执着刃的手缓缓动，带起一层薄薄金光。

        而后，穹松开了刃的手，抬起指尖来到刃的眉心，轻轻一点，一段泛着金光的咒文浮现出来。

        随着光芒更盛，刃双眼也缓缓阖上，沉沉睡了过去。而穹面前那画卷也收了一金光，复又灰沉下去，变回了最初的那副脆弱模样。

        刃的眼前白光骤现，他不适地挡了一下，没明白自己何方。手挪到面前时发现，目前的情况和从前他梦不同，他现在的整个是半透明状的，像个没有实的鬼魂一样漂浮着。

        当下所在是一从来没有在梦里见过的场景，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他站在一个看起来非常气派的广场上，广场的正中心有一尊雕像。

        雕像的下面立着几个人，穿着各异。而其中一个少年上是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黄色大衣，蓄着一灰发，面色红且健康。

        那是尚在人间的穹。

        在几人的谈话中，刃听到他们在讨论现下罗浮的丰饶和毁灭两派斗争，纷纷表示自己厌倦战争，问穹能否帮忙与他们一同去规劝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