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时局变幻莫测,江湖风雨频起。李意接到了一只大雁捎来的信,正是冯夷传来的书“信。
鱼传尺素,鸿雁传书。不知冯夷出于何意,李意心里却漾着甜蜜的感觉。
李意展信,金钩银画笔犀利,正如碎梦弟子的风格。而信中所提到蜃龙岛之事,谪仙岛危机在即,李意曾与他在秋岚画院调查过李师师的刺杀之事,对于伺机而动的镜天阁有些许了解,便是相邀他来,共同理此事。
谪仙岛与碧血营相隔甚远,李意迫于战事吃紧一年到见不到冯夷也是经常的。他自乐得前去,带着余若梦的亲笔信面见张叔夜,成功告了假。
东极海上阴霾沉沉,天色也是暗沉沉的。海风将李意的鬓发刮起打在脸上,船只被被汹涌的海浪掀得东摇西摆。
他下了船,又乘上船夫的舟。隐隐闻见东海雷鸣之声,冯夷在岸边等他,他本应是满心高兴,确实一路嘴角就一直咧着,老远的他就看见了冯夷的影,然而冯夷边却站着另一个人。
李意觉得自己不会再笑了,他探往前看,龙弟子的装束,与冯夷面对面站着,却凑得极近,老天爷!他俩都快亲上了!
好在没真的亲上。李意却是垮起了一张批脸批脸,他上岸后龙弟子就走了,冯夷竟然还冲他笑呢。
“他是谁?贼贼脑,不像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冯夷乐了,。
“别乱说,他虽是龙弟子,却与我相熟,时常照顾我。”
相熟?时常照顾?
李意准捕捉关键词,心里一酸,:
“横竖你有其他哥哥,比我会聊天,比我会撒,还说这些哄我甚。”
冯夷小小讶异了一下,乐不可支。
“我竟不知,你也心悦于我。”
他说这话时像玩笑,笑起来时狭长的眼眯起,眼尾斜斜上挑,投来一瞥时像是什么勾人心魄的魅。
李意心说:那确实啊。
5.
李意自然是与冯夷同住。
碎梦弟子时常出行岛外,冯夷归岛鲜少 却不妨碍拥有一幢房屋,将桌椅摆设都往里面放。
李意却是一次住进冯夷在谪仙岛的小家,发现冯夷似乎爱收藏古玩。
而且都是唐代的古玩。
他竟然不知冯夷竟酷爱博古。
6.
李意在许久以前便觉得冯夷这个名字眼熟,不止名字,连表字灵鲛也眼熟。
他看冯夷哪哪儿都眼熟,从到尾。抵足而眠时仍梦见溺于深海,一尾银白晃过,不同于往昔的是这次他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冯夷!
“灵鲛……灵鲛……”
他在梦中呢喃唤,迷迷糊糊地被开门声惊扰而醒。冯夷近日接到任务出门好几日,竟在半夜三更回来了。
一的血腥气味得刺鼻,然而李意在战场早已习惯。他翻了个,迷瞪极了,一动不动好似有埋睡了过去。
冯夷打水洗澡,屏风后面映出人影。李意被水声再次惊喜,睡眼朦胧地抬,却见屏风映出的影子,浴桶外挂落出似鱼似鱼尾的形状。
他想也没想,迷糊:
“你还钓了鱼了?”
冯夷没答,他自顾自接着说:
“吃过早过点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