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最虔诚的信徒,我的新娘。”
困倦如低缓的海般浸神经,朦胧中灼热的吐息如火焰般燃烧着,祁煜的脸再一次靠近,掠夺了我齿间最后的自由。
祁煜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划出一个类似半弧曲线,又在半弧的最高点再次落刀,刻画出鱼鳞的形状。他一如往常在作画般陶醉与沉迷,只是,我的成了他创作的地方。细微的痛磨人地随他轻缓的动作一点点渗进我的大脑,吞食仅剩的意识与理。
“公主殿下,”祁煜轻声念着,手柔和地摩挲脚腕铁铐留下的红痕,顺着向上飘忽,“作为利莫里亚人的信徒……哦,不对,利莫里亚已经不存在了,利莫里亚人也已经灭绝了,你现在只作为祁煜的,祁煜唯一的。”
Fin.
他不是祁煜。
“……接下来为您播报有关艺术家祁煜的最新消息。经鉴定,他留下的最后一幅作品上的血正属于先前失踪的深空猎人协会的职员,距今二人仍下落不明……”
真正的祁煜会在我匆匆赶到他家时笑着开门迎接我,然后一脸委屈展示被他夸大的“灾难”;他会在创作时沉默,但一定会在放下画笔之后扑过来,任地让我陪他去新开的餐厅吃饭;他会送给我漂亮的贝壳,邀请我在晴朗的夜晚欣赏海浪与他最新的画作……但面前的人与我认识的祁煜别无二致:慎重的表情,娴熟的手法,耳尖的绯红,低落在我的上的温吞的息和炽热的汗珠,都不能让我否认他是祁煜。
位送回海里了。他们所有人都在我把海神之心取出来,你说这有什么可坚持的?他们那么想要这颗心,自己来取不就好了,但又取不到,于是把灭亡的责任归咎于神明……”
“保镖小姐,这无关他人,只有你我的世界,便是我的归宿与救赎,”他欺把两的躯紧紧贴在一起,在我耳边低语,“海洋的奇迹不会重现,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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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月光发冷,海浪仍机械一进一退,无尽的涛声充斥着白沙湾,如同来自远方的呼唤。祁煜躺靠在沙发里,远眺着窗外的海,对怀中人轻声低语着。逐渐钝的子被他圈在双臂里,圈在海洋深温的囚牢中。
锐利的刀锋没有半点犹豫划开大上的肤,祁煜脸上的神情认真小心,仿佛正雕细琢一件华丽又易碎的艺术品。细小的血淌出来,伤口并不深,但我还是痛得蜷了下,他便狠狠钳住我的脚腕拖过去,紧接着落下第二刀。
“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