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噼里啪啦地报出一堆菜名，黎深边听边点。食材他昨天就买好了，这串菜单听下来，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这种差，”她安地抚上他的脸，“黎医生，拜托啦，给我开个出院证明吧。”

        婚后自己被如此安的次数反倒多了起来，但也很好。黎深轻笑着回握住她的手，用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掌心：“哪里还需要我开。”

        外面的路灯虽不明亮，但能温和地点亮她眼中的光，引领她坚定自己的路途，黎深经常庆幸自己能够成为陪伴她走上这条路的人，也庆幸自己的生活有了她在边，让冰晶都多了些热度。黎深解开安全带，让自己的吻落在她的额、眼角和嘴，再紧紧把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是啊，这种轻松直白的话她当然问得出来。黎深是不太想转的，但温柔的力将他的脸扳了过去，自己的表情就这样暴在她的目光之下。

        “我想先洗个澡。”她终于舍得离开，但黎深相信她过不了多久又会重新贴到自己上。

        “抱歉……”将要收回的手却被她一把拽住，子不受控制地前倾，黎深眼疾手快地撑住，虽避免了直接压在她上的危险，却没能回避掉爱人切盼的目光、环上他颈的双臂，和一个盈盈温柔的吻。

        “任务很辛苦吧。”黎深感觉她的深深埋在自己的颈窝里，有点乎乎的。

        “果酒？”她的语气迅速上扬，“那我点的你都能？”

        “那我给你把伤口重新包一下来防水。”

        “那就好，”黎深说，“晚饭想吃什么？搭上你最爱的果酒。”

        直到屏幕上出八个字：“顺利的话，后天回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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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吵醒你了。”

        “那我等你平安归来。”他一如既往地回应。

        朝思暮想的人正安静地睡着，黎深却皱起了眉：这是多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脸上的创口贴，目光锁定缠在胳膊的纱布上，心中涌出些酸楚。

猎人总大门。刚停稳，她的手便探了过来，缓缓覆上了自己还未离开方向盘的手。

        她依旧把人抱得紧紧的：“不，是梦里的你告诉我是时候睁开眼睛了。”

        “等我去去就回！”她的语气依旧轻松。

        “好。”

        “嗯，不轻松，”她坦白地承认，“但是非常顺利，得到的情报也很有分析价值。”

        此后他便陷入了漫长的等待。关于X市状况的新闻报着实不多，调查任务更是不能随意透的机密。她有时能通过家属专用频给黎深发消息，但聊了没两句便搁下三个字“先走了”。家属专用频是单向发的，她不说话，他也就被屏蔽掉了。黎深眉心放下手机，把自己埋在病例和文献中。

        睡梦中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碰，喃喃地翻了个：“……黎医生？”

        “黎医生怎么只盯着方向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