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那就是吧。”砂金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继续喂拉帝奥：“只是突然忍不住地觉得，你现在这刚醒来还有点茫然的样子很可爱～当然，帅也是很帅的。”

        “你知你在说什么怪话吗，赌徒。”拉帝奥抬，无语地盯着那双笑的瑰丽的眸子。

        “当然知。”砂金用勺子搅了搅粥，轻轻了，沿着碗边再舀一勺。砂金慢慢敛了笑意，他着一套显乖的装扮，低垂下眸子，轻声：“不过我更想和你说对不起。拉帝奥……让我感到抱歉的不止一件事。”

        “没关系。我自愿的。”拉帝奥无奈笑了笑，抬起手在砂金了，像是安抚什么情绪低落的小动物：“如果我心有芥，不可能还坚持留在你边这么久。”

        “……”砂金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他完全理解了托帕曾经说过的话――他确实早该想想，为什么拉帝奥可以容忍他在他边一再犯蠢。可是比起他来，拉帝奥才是那个固执犯傻的傻瓜。砂金眼眶发酸，他蹭了蹭拉帝奥的手心：“拉帝奥，你可真是……”

        “比起说了什么，更令人信服的还是了什么。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赢取你的信任罢了。”拉帝奥，“毕竟，如果一开始我就说，我不介意你曾经对我的伤害，你也不会信。”

        砂金：“……”

        可恶，无法反驳。

        可也正因如此，如今回看以前种种，砂金都会被愧疚感埋没。更何况，拉帝奥如今虚弱的状态，也是因为在危险面前第一时间救了他。

        心脏闷闷地疼，砂金不知该怎么说。他倒是恨不得拉帝奥狠狠地质问他，他会和拉帝奥好好歉的。但拉帝奥没有，他只是不在意，不在意砂金曾经骗他感情，也不在意砂金对他的误解和乱扣的罪名。而他在意的，只有……

        剩下的答案呼之出。砂金想到拉帝奥以毒为包装的默默照顾；想到拉帝奥一点一点试探接近他的边界线，就像那箱用各种理由包装起来送给他的礼物们；想到在格德时拉帝奥跨越千万光年为他而来，还有以前无数次在他赌命后将任务默默收尾。还有……在那段被他当成消遣的恋爱中，拉帝奥认真地规划有他的未来。拉帝奥耐心地一点一点撬开他的心脏，将爱包装成他最容易接受的模样，从那些隙中进来，一点一滴地积累着，直到分量沉重的爱意将他整颗心脏坠满。砂金眼眶红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紧紧抱住拉帝奥，和他歉也好，说爱他也好，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单纯地拥抱也好。但现在拉帝奥才醒过来，虚弱，还不是任的时候。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砂金将粥碗放下，另一只手被拉帝奥握住了。

        “拉帝奥？”砂金歪看过来。

        “……没什么力气。”拉帝奥攥了攥手指，力传到砂金手背上，很轻，就像被轻轻了手。

        拉帝奥试图拽砂金，但尝试几次发现确实不到，于是他放弃了尝试，抬起认真：“砂金，我想抱抱你。”

        “！”

        砂金双眼一亮，几乎是瞬间扑进了拉帝奥的怀里，顾及着拉帝奥的状况，他还是收敛了力，埋进拉帝奥怀里胡乱地蹭蹭，拉帝奥也回抱住他，虽然力很轻，但砂金不在意。他将自己整个埋进去，贪婪地汲取拉帝奥上的气息。肌肤相贴的感觉太过美好，砂金听见拉帝奥有规律的心声，终于清晰地意识到拉帝奥真的没有离开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