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帝奥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床上的少年。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那因为某些原因促成了必然的选择结果，这还算是自由意志吗？」

        「......你说的观点比较类似决定论，先有因才有果。目前来说，人是否有自由意志这件事还未有定论。」

        「那老师自己的看法呢？」

        看着砂金一脸的稀松平常，也不知是真的随口问问还是演的戏，拉帝奥最终只是缓缓地说：「我认为人是有自由意志的。」

        砂金盯着拉帝奥几秒钟后笑了笑，便从床上下来，过长的衬衫盖住了一半的大。

        「好了，这下你知我第二个秘密了，要去告诉爸爸吗？」

        轻松的问题，但拉帝奥却看得出此时的砂金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轻松，他很紧张。难得的发现，原来在这位小少爷一直抱持愉悦的情绪里，居然有其他情绪存在，拉帝奥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为什么要？少爷，你有说这件事必须告诉家主吗？」拉帝奥抱着，「你该回去睡了，这个时间点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还有请原谅我无法将你带回去，如你所见，我现在也还没来的及洗漱完。」

        但砂金却是一把倒回去床上，一估溜的钻进被窝里睁着漂亮的眼睛看向眉一的拉帝奥。

        「那我就在这待到你洗漱完，啊，还有，这件衬衫送我了。」

        「少爷，这不符合规矩，你不能也更不应该待在我的房间，而且像个强盗一样要走我的衣服。」

        「不要，你让我在这里待一下。」

        拉帝奥感觉额青直，痛的扶额，但砂金却仍是缩在他的被子里盯着他看。他不知为什么砂金总爱出一些不符合分的事，而且多数都属于一些过于亲密的行为。

        比如穿着别人的衣服躺在别人的床上，但不得不说，那样的场景确实让他有些其他想法。

        当真的是顽劣，这位少爷每每都在挑战一些极限，像是摸准了拉帝奥不会出什么事，才这么大胆的放心玩......不，这也不一定，因为那年见到砂金的时候，他就已经十分大胆的去诱惑那名仆从。

        想到这里，拉帝奥眼神为沉，重新回到浴室里将发干。

        砂金看着青年沉默的背影，将脸埋进枕里蹭了蹭。满鼻间都是拉帝奥的味，安心的感觉让他忽略了窗外的雷声。

        他不喜欢雷声，但并不是害怕，纯粹的不喜欢而已，因为雷声总会让他想起一些在被抓住前的往事。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砂金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在雷声里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