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绥听不下去了，逃也似的跑进房间，她觉得简直丢脸至极。

        唯有利益关系而已。

        明明曾经也是很爱她的啊，明明是那样温柔，那样慈爱。

        路过繁盛的花园，她看了眼园子一隅，远远望去，有一片参差不齐的花朵静静绽放，随风摇晃。这片花乍眼看上去有点突兀，与花园整的布局不太协调，园丁多次提出想将这些小杂花移除，都被她一口回绝了。

        “要、我的要你每天都来插啊啊不行了好爽……”

        回想起这些，向绥忽然捂着肚子靠墙蹲下。

        “招标？”宋南琴皱着眉，毫不在意，“知了，我跟宋家说一声。”

        宋南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淡定的捋了捋发:“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说吧，你又有什么要求？”

        向世惟闻言满意地点，眼里闪过锐利的光。

        以前有时踏进家门，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时，向绥就会懂事的跑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一个人缩在窗台边，捂上耳朵与世隔绝，一坐就是一整天。

        “哈啊～死我，好爽啊啊啊～要高了――”

        “城北有一地上要招标了，我势在必得，宋氏集团家大业大，就没必要掺和了吧。”

        房间里冒出一腐臭的烂苹果味，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能闻见，其他人...也许早都已经死了。

        她也曾经崩溃过，也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刻，空气中弥漫的咸腥味令人几作呕，她终于哭喊着质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个家还叫家吗？

        也不知向世惟从哪听来的消息，她自己都还不知。

        “你就这么，半老徐娘了也不忘找男人？”

        哦，她好像突然发了疯一般冲自己嘶吼咆哮:“这里早就不是家了，很早就不是了！”

        但她不是一直都这样懂事。

        小向绥是什么表情呢？她只是呆呆的望着母亲，默不作声了满脸的眼泪，仿佛心在那一刻才终于死去。

        胃被不知名的东西挤压，又酸又疼，情绪搅着理智翻出外，她几乎感到晕目眩。

        他如今最苟且不能见人的阴暗，都在与宋南琴共享；与她在一起时，他才不必为外人呈现伪装出来的深情。

        “你这夹死我了，水真多。”

        书房隐隐传来什么声音，模模糊糊的，走近些才变得清晰一点。

        宋南琴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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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世惟这才一改刚才的咄咄人，显现出商人的狡诈本色。

走。

        因为幼时不堪回首的记忆也许会模糊，但小花永远记着。

        “货，要不要我每天来干你，嗯？”

        不堪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