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独自上班真的没有关系吗?”他出门的时候布鲁斯又过来问。
布鲁斯睡着了,睡得很不踏实,梦里,他枕边的席勒一睡不醒,层层叠叠的松针在膨胀,戳破肤,而席勒里面,早已被吃成了空壳。
“我很好。”席勒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
“布鲁斯。”他的询问得到了回应。
赤着足布鲁斯跑出卧室,跑下楼梯,他看到―― 一株松树突兀地站在客厅里,他哽咽着飞奔过去,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抚摸它坚的叶片,闻嗅它熟悉的气息。
布鲁斯愤怒了。
“别玩了,进来。”
“把衣服穿上,然后帮默克尔一起把新买的圣诞树抬进仓库去。”席勒说。
布鲁斯不疑有他,坚的一遍遍破开,席勒紧闭双眼息,每次呼松针都在另一个层面刺破他的肺泡,每一口都在燃烧。
松柏的气息,又郁了些。
“疼吗?”布鲁斯察觉到异样,扳过席勒的肩膀,让他侧躺在怀里,一手扶着大,端详他的脸。
次日清晨。
“不了?”席勒有些诧异,“你终于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很好我睡了晚安。”
惊醒后,他发现边的人不在了,床单摸上去没有温度,只有闻上去的淡淡松针气味。
席勒依旧平静。
席勒的脸不知是因为重力还是因为兴奋一片通红。伴随着他沉重的呼,每一下,都在绞紧,
“同样的回答我不想说第二遍。”
“教授,你有点不对劲。”布鲁斯说。
晚上。
布鲁斯从善如,进了预热好的,像怕弄疼了席勒,一改往日的节奏,缓慢地抽送。
好在痛觉是关闭的,否则他甚至不确定能够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可是我想知,我想跟你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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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不能跟我说呢?”
于是席勒干脆让灰雾关闭了痛觉。
墙另一的布鲁斯眼中的担忧更重了几分,因为此时的席勒,闻上去就像怒吼的松涛。
每当晚上的时候他才会打开一会儿,那是他跟布鲁斯亲密的时间。
“因为你知了也没什么办法。”席勒平静地回答,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那株松树正在撑开华盖,它的系几乎遍全,与神经纠缠在一起。
他张开嘴呻, 快乐与痛感杂糅在一起,开始模糊的思维混淆了界限。
“继续……”灰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疼痛正逐渐转化为快感,开始分不清了。
end
每一下撞击都带来一声低沉的呻。
那是一株“松树”。
“睡吧。事情到最后会得到解决的。”病入膏肓的反而在安担心自己的人。
席勒叹了口气不再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他愣住了,看向声音的来源。
“教授……”他哑着嗓子。
这样的表现跟他平时的作风一点也不相称。
完全无视。
席勒的手朝颈后伸出,指甲抓伤了布鲁斯的脖子,植物的系在他的脏里拉扯,每次突入的时候都牵动着里面翻搅。
种下的种子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发芽,纤细的须扎于他的。连灰雾也对其束手无策,因为种子存在于“另一个维度”。每天早上审视自己,都能看到那“种子”在长大。抽出一节一节的枝条,撑开一一像针一样尖锐的叶子。
席勒发觉自己被跟踪了。他有些生气地对着墙抱怨:“不要把我看得跟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样。”
席勒把脸埋在枕里,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