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走回到他对面，坐下来，衣物与沙发布料发出沙沙的摩声。

        “告诉我，故事一开始发生在哪里？是在教室里，学校的走廊上，还是你的庄园，或者蝙蝠？”席勒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海浪一样拍击着他。

        “是教室……”布鲁斯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克服羞耻感说。

        “别紧张，放松，没有人会因此获得伤害，一切只存在在你的幻想中。”席勒换另外一条叠在上面，随手又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翻找原先看到的位置，“教室里有其他人吗？还是只有你和我？”

        “有，有别的人。“

        黑暗退去了，随之向两旁后退去的还有席勒家会客室的景象，布鲁斯发现自己置于大教室，他坐在最后排，面前放着崭新的教科书跟笔记，席勒站在黑板前，黑板上已经写了许多板书。仅仅瞥了自己一眼，席勒便移开视线，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座的学生都能够听清，讲完以后，席勒转朝向黑板，在上面添加文字。

        因为下面已经写满了，于是他踮起脚伸长胳膊去够黑板端的空白。

        这本该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情景。

        布鲁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教授，他的视力超群，能看清距离很远的事物，比如衣领里的脖颈，袖口出的一截手腕，又比如西装下摆张开袒的腰……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勾勒起来，沿着席勒的轮廓，描摹衣物下包的肉，那胴他真的见过。

        他曾经丧心病狂地在席勒的庄园安装了不计其数的监控，虽然在后来被拆掉了，他还是获得了足够的资料。

        剪裁得的衣服一件一件消，席勒赤站在讲台上，布鲁斯已经无心听讲。

        ”下课了，同学陆续走出教室，你喊到了我的名字，让我留下来。“布鲁斯如实描述着。

        ”你询问我为什么上课心不在焉，可是我不知怎么回答。“

        ”为什么不如实回答呢？“

        听了布鲁斯的话，席勒只是出了理解的微笑，淡淡的柔光从他背后晕染开，像一位慈父，而此时此刻，布鲁斯满脑子只有如何玷污他。

        “那么你伸出了你肮脏的手碰他吗？”

        “是的。”布鲁斯艰涩地回。

        这一次，在幻想空间中，席勒没有拒绝，或者说他有些抗拒，但是没有那么坚决。

        布鲁斯将席勒拉置自己怀中，让他坐在自己一条大上。席勒有些诧异又有些愤怒，他的学生得寸进尺，掀开了他的衬衣下摆，双手沿着撕开的空隙探入衣服，从里面环抱住他。与布鲁斯相比，席勒偏瘦弱，于是被牢牢包裹住，青年的嘴落在他颊边。

        “我的摸起来怎么样？”

        “说实话有点咯，但是很温。”

        布鲁斯用下巴磨蹭着席勒的衣领。

        “如此近距离的拥抱你，闻着你的气味，我仿佛置于一片针叶林。”

        “奇妙的比喻。”席勒把书放在间摊开，思考了一下上书签把书合上。

        “在我的爱抚下你的也产生了反应，我的反应更大……”

        布鲁斯沉浸在幻想中，没能听见席勒走近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