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样的答案？一片花代表着他会回来，又一片代表着他永远不来，花被摘除，只剩花和深青色的枝，于困樵低默念着，在他撕到第十五朵花时，突然站了起来。

        包装致的花束伴随着撕扯碎的花一起被毫不留情地扔进满是腐烂味的垃圾箱里，于困樵重新来到了唐仁的店，他没看到那个问路的少年，但也并不多么关心，他只是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了两张画纸，递到了唐仁的手上。

        “能帮我订这个吗？”于困樵问。

        唐仁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就僵住，眼神有些震惊，这纸上画的东西让他认为于困樵可能终于是为情所伤的发疯了。但于困樵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莫名的有些亢奋外，甚至比他前几天都要正常，似乎并不像疯了，或者也有可能是疯到一定极点，无论是哪种，唐仁都爱莫能助，所以他只能点，说：“当然可以定的啦，下个星期，你就可以来拿。”

        于困樵难掩兴奋雀跃地说：“谢谢。”他把订这些东西需要的钱递给了唐仁，像是怕被传染这种不正常一样，唐仁伸手接钱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敢碰于困樵的手。

        于困樵走之后，黄利辉从里屋走出来，问“他想订什么？”

        唐仁把手里的画纸举起来给黄利辉看：“项圈还有…狗链，看不出来，他瞧着怪老实的一个人，玩的还是蛮大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对于手中的画纸，唐仁却看了又看，于困樵画功很好，因此每个细节也画的十分细致，如果按照他给的示意图将项圈和狗链出来的话…唐仁目光有些游移，他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黄利辉，又赶紧收回目光，但是他的眼神被黄利辉锐地给捕捉到了：“你喜欢这个？”

        “哎呀也不系啦！我没那个意思！”唐仁否认，但语气听起来又有点没那么坚定，黄利辉看他半天，又抛出个诱饵：“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这个的。”

        “那就试试！”唐仁迅速地回答，他这反应让黄利辉没忍住，笑了：“就这么期待？”

        “那系当然。”唐仁说，他如数家珍地给黄利辉列举出来：“那我们也可以项圈和链子，不一定是用他这种款式啦，我不是很喜欢他画的这个，而且，给你的话，还要再多个件。”

        “什么件？”黄利辉问，有些好奇。

        唐仁拽了拽衣服领口，给他看自己脖颈间泛着青紫的牙印，黄利辉的杰作：“我还会再给你买个止咬。”

        黄利辉：“……”

        正说话间，店门又被推开了，在这种深夜上门的大分都是有需要的顾客，唐仁连忙又把领口给系起来，满面笑容地走过去迎接走进来的客：“有什么需要吗？光碟、漫画、书、还有订的，想要什么？我这里应有尽有的啦。”

        眼前的男人携着一血腥气味走到唐仁的面前来，很普通的连帽衫，可唐仁锐地看到他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有些是新的，有些则已经干涸褪色，再洗不去，这男人有双很凶戾的眼睛，冷冷注视别人时，像是野兽盯住猎物。

        黄利辉警觉地将唐仁挡在自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