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在思索着自己为数不多与食物有关的知识。
想了半天,才扒拉出以前听过的一个词。
色香味。
他切碎肉骨,开始理解这个词。
色,应该是指颜色,香味应该就是闻者的香味。
颜色占一个字,香味占两个字,那看来香味更重要一点。
九方南觉得自己悟了,他将切碎的肉骨装盘,肉和细碎的骨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混在了一起。
先煮熟。
下锅,捞起,整个动作行云水。
就是那焦黑的色菜属实不太好看,九方南在调料里挑挑拣拣,加了点白色的,添了点绿色的,直至那黑色泛起了亮泽后才停手。
这个颜色他勉强满意,最重要的是香味。
九方南沉思了一会,拿出了袖子里的香。
它倒是香的。
想了想,九方南掀开盖子往那团黑亮亮的东西上浇香。
为了让这菜香气人,他倒了满满一罐,一滴也不剩。
九方南俯下嗅了嗅,虽然闻起来有点点奇怪,但是比渡罪客栈厨子的菜香多了。
他很满意。
本来还想素菜,但香没了,只得作罢。
九方南将盘子端上桌,引着你坐下。
你看着那盘东西陷入了沉思,隐约记得听见了剁肉骨的声音,但为何这菜一花香,还好闻。
就是夹杂了淡淡的焦味。
你夹起一块,没夹起来,顿了顿,使了点内力夹起来送入嘴里。
很奇怪的味,鼻息间满是花香,嘴里却有着苦涩的粘滞感。
你用了嘴里物什,皆有,一不留神就会硌到牙,只得继续用内力将其弄碎然后咽下去。
血条空了。
这一刻,渡罪客栈的饭菜拾起了自信,因为他们掌柜的明显难吃多了。
对上九方南隐期盼的眼神,你听见自己语调很平稳地说:“你很有天赋。”
居然的这么难吃。
九方南扬了扬眉:“那当然。”在他准备吃的时候你摁住了他的手,他疑惑地看向你。
“都是我的。”你回应。
九方南:“……哼”
有这么好吃吗?都不舍得给他吃,还说喜欢他。
都是骗人的,恼。
不过他还是乖乖停箸,看着你享用美味。
你将那盘食物一扫而光,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天地失色,人世彷徨。
腹传来了些微痉挛感,你明白了,这是爱情的滋味。
痛并快乐着。
缓了缓,你看向九方南,问他:“你以后还吗?”
痛是常有的事,但他为你饭可不常有,这么一想你还期待。
“不了。”九方南颇为遗憾,那个香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