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狰猛地惊醒,一咕噜爬起来。
天光大晴。
他四仰八叉横在榻上,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屋子里凌乱地就像被ma贼洗劫过一般,酒壶烛台全掉在地上,床上的棉单丢在地下,和地毯shi漉漉地绞缠在一起,床zhu上还绑着自己的腰带,锁链缠在桌tui上,架子上的各色瓶罐全被打翻,酒水混着蜂蜜淌了一桌子。他愣愣地跪坐在那里,shen上就像被一百只猫挠过,到chu1都是牙印抓痕和淤青,若是有人推门进来,一定会被这jing1彩的场面吓一tiao。
他呆了一会儿才回神, 蓦得想起找人,那人却早就不见了。
这两天两夜他把唐宴宵按在床上地上桌上墙上任何一个他能想到的地方弄得死去活来,被他灌了一肚子,他以为总算把人cao1熟了,结果一睁眼人还是不见了!他急忙套上衣服推门出去,陆伐和陆最正在前院儿里切磋,陆夺在一边观战,见他出来,便停下手,勾肩搭背在一chu1,朝他比了个手势。
陆伐:“可以啊狰狰,好一番大战,两天两夜啊。”
陆最:“这次可报仇了吧?人是不是都被你cao1废了。那动静儿,哥儿几个都怕你们把屋ding掀了。”
陆狰急怒攻心:“唐宴宵呢?”
陆夺不满意:“问我们干嘛,不是让你带回去吃独食了么,都不让我们多干几次,小气鬼。”
陆狰脑门青jin乱tiao:“妈的……”
陆刃路过:“不会又跑了吧。”
陆狰一脚踹在他屁gu上。
他就奇怪了,唐宴宵都被他弄成那样了,怎么还有力气跑呢?!
那天陆狰把唐宴宵堵在跑商路上cao1了一顿,还没爽利半刻,又被唐宴宵三言两语激得一肚子火气,当下什么也顾不上,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让唐宴宵知dao厉害。正上tou的时候,遇到劫完镖的陆伐和陆最,索xing把人抱上ma,一路带回帮会里。
唐宴宵毫无紧张感,裹着陆狰的衣服,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姿势,甚至打了个盹儿。陆狰一低tou就能看见他扇子似的睫mao和白玉也似的高ting鼻梁,心里yang得简直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他只恨与唐宴宵睡过的人不止他一个,以前是这样,以后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他在唐宴宵这里与旁人并无不同。但他却被这唐门勾了魂,日思夜想,恨不得给他脖子上拴gen链子藏起来。
但他真的只能想想。唐宴宵是什么人,要给他脖子拴链子,那也得他自己乐意陪着玩。
唐宴宵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机会,让他去征服他。可他也许给过很多人这种机会,自己大约也不是例外的那一个。唐宴宵或许只是拿这话逗人玩,好寻些刺激,却不晓得他越是这样浑不在意,越是惹得别人想要弄坏了他。
只是没人能zuo到罢了。陆狰紧紧搂住唐宴宵,心里隐秘地升起一种充满期待的yu念。他想找到唐宴宵的七寸,nie紧了,好叫这条狡猾凶残的美人蛇乖乖攀附于他。他这么想着,背上起了一层战栗,是兴奋的。
陆伐和陆最骑ma跟在他后面,不知他火烧火燎在气什么,只dao他是想把人带回去给兄弟们一起爽一爽。他俩不知dao陆狰和唐宴宵是怎么一回事,这三个月两个人打得整个巴陵的明教都知dao,大家都在说他俩之间怕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否则陆狰怎么会魔怔了一般天天要去堵唐宴宵。
陆伐伸着脑袋去看陆狰怀里的人。唐门还睡着,脸颊边的发丝落在半lou的肩膀上,莫名显出一丝艳色。方才陆狰问他们想不想睡唐宴宵,还把唐门的脸抬起来给他们看。陆伐此前只远远见过这尊声名在外的杀神,印象里这唐门简直高冷得像天山上的雪,哪想那欺霜赛雪的脸竟也会han着那样发情的笑意随便陆狰rounie,一下子就ying了。这哪个明教能ding得住,他心里嘀咕,唐宴宵一看就是刚被陆狰狠狠折腾过,没碰上他们之前还不定被陆狰怎么玩了一顿呢,如此还乖乖坐在陆狰ma上,甚至还要跟他们回帮会,怎么看都不像传闻说得那样血海深仇的。可是陆狰看起来气急败坏,倒像是唐宴宵把他睡了又甩了似的,教他更好奇了。
几人返回帮会时,只有陆夺和陆刃在。最近其他人都出去野,留他两人看家门,没去劫镖,闲着无聊,索xing在前院的火塘边烤肉吃。两人是会享受的,在围着火塘的青石板地砖上铺了mao毯厚毡,摆上琳琅水果和美酒,点起西域熏香驱虫,十足惬意。陆夺看他们过来,忙招呼他们一起坐下吃烤肉。
陆狰抱着唐宴宵,见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