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脑子里想法很杂乱，想到他和杭锦之间的差距，想到他博二的课程，想到雷飞的哄睡件，想到自己的工作室，想到今天的建模，想到同事抱来的那些花。

        坐地铁的路上，他给杭锦发消息，问她吃饭了没。

        “还有点困。”

        除去奖金和工资，他把剩下的钱又拿去投了动漫和游戏板块，甚至在市里还投了两百万，如果运气足够好，他可以在今年年底，为杭锦赚下两千万的净利。

        最后想法归零，脑子里只剩下杭锦的脸。

        “我还有二十多分钟。”他看了眼地铁的线路，确定自己还有五站才能到之后，干脆站在门口，单手把着的扶手，问她，“你要不要睡一会？”

小工作室，里面招了八个程序员，都在研发单机小程序，整整一年间，只有一款小程序为他创下高额回报，就这一款，足够他和整个工作室的员工吃上整整三年。

        “好。”他笑起来，又抿了抿，“你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你会很晚。”

        他又发：【门口的卷饼好吃的，就是肉少了点。】

        “好，谢谢，我忙完这分就走。”陈霖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摘了口罩，他已经完自己的工作了，又在座位上看了会书，他以为杭锦今天很累，会早一点回家休息，没想到她今晚有饭局，晚上八点还要出席宴会。

        他想拿这笔钱，当作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杭锦说：“我到7号出口等你。”

        “不用。”她困意很重，说话带着点沙哑的鼻音，“你在地铁上？”

        “嗯。”

        “陈霖，下班了。”一个女同事提醒他。

        “有点累。”她看向窗外，今晚月色很美，路灯下，有情侣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走路，她看着俩人的背影，声音不自觉放缓，“还有点。”

        杭锦角轻轻弯着，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沾着明晰的笑意。

        等他从雷飞那结束讨论，坐地铁回来时，才收到杭锦的回复：【在哪】

        他站在路口喝水，仰时看着直立云霄的高楼大厦，又张嘴咬了口卷饼。

        “嗯，还有十分钟。”杭锦声音略显疲态。

        他瞬间兴奋地拨了电话过去：“你到家了？”

        他看了半小时书，随后收拾东西下班，在路口买了两张卷饼，双层卷在一起大口吃，雷飞打电话说打算在哄睡件里加点新的元素，但是没有想法，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碰一碰，陈霖说一会过去。

        杭锦大概在忙，没有回复。

        “还有点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