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学金,还有他打篮球比赛拿的奖金。”
“去年他打篮球比赛,还受伤住了一周的院,医生让他至少住一个月,他担心影响考试,拄着拐杖上的学……”滕平小声说,“您当初说,以后关于他的事,不用再跟您汇报,所以我就没说。”
杭锦点进去看了眼,对方要得不多,也就五百块钱。
不远陈霖搬完最后一只箱子,撩起衣服了脸上的汗,旁边工人用水瓢舀水洗手,他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极力忍耐住了,只是等工人们走之后,这才拿起水瓢轻轻倒了点水在手心,侧过,将水浇在肩颈,缓解伤口的刺痛感。
助理滕平小跑着到她跟前:“杭总,什么事?”
“其他人呢?”
“他哪来的钱?”杭锦蹙眉。
信消息,她在西藏资助的一个男生在微信上给她发了近五十多条消息,大意就是下个月要考试买资料,需要一点钱,但是他保证没有乱花钱,又晒出自己需要资料的各种证明,大概杭锦太久没回,他等得有点心慌,又发了几句,不买也行。
他只用了那么一点,就放下水瓢,转离开了,灰簌簌的短袖沾满了灰尘,黝黑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崩着狰狞的青,他个极高,长手长脚,都短了一截,背影却笔直,黏在后颈的发尾有点长,像狼尾。
陈霖因为高优势,早在大一刚入学时,就被篮球社招了过去,大一下学期就代表北洋大学新生参加外校的联谊赛,拿了不少奖品和奖金。
这只手机平时都是助理在理,杭锦往上翻了翻,这个学生要钱很规律,要的也不多,每次都隔一个月。
“四千五百。”滕平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查看了一会说,“每一年都不超五千。”
北洋大学为了跟外校联动,搞了三年多的篮球联谊赛,奖金奖品愈发丰富,据说国家队还来他们学校招过两个篮球运动员,导致报考北洋大学的育生越来越多。
滕平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陈霖。
“西藏的多吉一年额外要多少钱?”杭锦问。
“滕平。”杭锦合上手机,丢到桌上。
整个崇山人都很珍惜水,因为山泉水来之不易。
“把我包里那支云南白药拿来给他。”杭锦说。
“好,我上去拿。”
“嗯。”滕平把备忘录到陈霖那一栏,细细看完,又补充,“而且他从今年一月份,就往您的卡上打钱了,每个月三千块。”
“只有陈霖没要?”
不是不用再汇报,而是本不允许陈霖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差不多两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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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杭锦抿了口茶水,茶水已经凉了,些微凉意进底。
她又翻了翻资助的其他几个学生,除了晒成绩单,就是问候她节日快乐,翻到陈霖时,没有任何交易记录,他从没有问她要过钱,倒是助理主动发过几次红包,但对方没有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