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伟东发出一声叹息:“我要是早知你他妈喜欢男人,我就是把你关死在家里也不会让你去美国,惹了不知哪来的痞子!”
祁衍脸色略微僵,他把衬衫的扣子全扣上了都挡不住脖子后面的吻痕,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小姨弄得,她最近在学艾灸,拿我练手呢。”
祁衍子一僵,心虚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没这方面爱好。”
这里的环境极好,远离尘世喧嚣,迎来送往间全都是虔心来此拜神的香客,真是一宝地。
祁衍的老爹不许他沾这些东西,季伟东和姜奕他们虽然知,却不敢跟祁衍他爸说,大家嘴都严,不愿意没事找事。
“这个没事,刚好开学前我要去观里住几天,不如就让真言和我一起去吧,让他散散心,洗洗脑子。”
童阿姨赶紧把季真言拉了起来,心疼地给他着跪到红的膝盖。
季伟东望着丰神俊朗的祁衍感慨:“哎呀,还是小衍你好,可别学这个小兔崽子,万一你也喜欢上男人,你家老爷子肯定以为是他给你带坏的,到时候得跟我拼命。”
在地上跟他爸歉。
“爸,对不起,我真的是想和他断了。”季真言垂着脑袋,坚定地说。
冬天那瓷砖地板比冰块还凉,童阿姨怕把季真言跪坏了,一个劲儿地跟季伟东求情。
教分正一和全真,祁衍是正一士不用出家,把季真言送过去,季伟东也乐得轻松。他虽然信佛,可不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寺庙里去,万一季真言想出家和尚,那季家可就绝后了。
他又转看了看一旁的祁衍,长得好,格好,事有主见,能力也强,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家那个不成的,他都快心肌梗了。
季伟东皱着眉说:“都是你给惯的,看你惯成什么样了!”
“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那个男的就是个杀人犯,我也得帮这个小兔崽子着,只是,这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那人不知还要闹几次。”季伟东猛地抽了几口烟,苍老得不行。
季真言摇了摇。
这座观叫青云观,只存在了二十多年,在江城不算出名,跟其他百年古刹一比缺少了些历史底蕴,但是胜在这里出过真仙家,就是李玉梅经常拿来勉励祁衍的那位张天师。
祁衍在一旁劝:“叔叔,真言才二十岁,对这方面好奇很正常,他现在也悬崖勒了,再说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再怎么说那个Roger也是美国人,他早晚得回去,不会在国内待太久,等他走了就好了,反正真言也不出国了。”
季真言长得不赖,出去走一圈难免会引视线,季伟东就权当自己儿子勾人,那个Roger又没见过像季真言这样的,一时难以舍弃也是有的。
季真言饱深意地看着祁衍,祁衍直接丢给他一记带着警告意味的眼刀。
第二天,季真言开车把祁衍送回家拿了几套衣服,随后一起去观里。
祁衍和季真言在观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看都不看季真言一眼,没好气地说:“起来吧。”
其实他们这个社会地位和层次,有些大老板有特殊癖好很常见,但从来不会摆在台面上,季真言这事,也只能当成年少轻狂给遮掩过去,说到底还是要走上娶妻生子的路。
“咦,小衍你脖子后面是被什么咬伤了吗?”童阿姨也看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祁衍脖子后面的痕迹。
季伟东抽着烟,说:“那男的,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知吗?”
季伟东本来打算让季真言出国散心或者出去旅游,可这些都不太保险,万一他又闹出什么事,或者被那疯子给堵了怎么办。
青云观是张天师和好友创办的,但他是张陵的后裔,最后回龙虎山继承了天师府。
当天晚上祁衍就直接在季真言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