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看着一屋子保镖,感觉病房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他下意识坐直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了几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为什么把我骗进地牢里?”
“已经死了。”
现在只要有一点蛛丝迹,祁衍都不想放过。
陈渐程松开他,站起走到门口,跟外面等待的人交待几句后,保镖压着于叔走了进来,后还跟着一位手语翻译。
“那你亲我一下。”陈渐程不害臊地贴着祁衍,温热的鼻息洒在他的脖颈,祁衍子一抖,起了一鸡疙瘩,他低看了一眼落在他腰际的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好玩的心思。
“嗯,不错。”祁衍点了点。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陈渐程走进来问。
没有渗血才放心地坐回到他边去。
“是我找人假扮的,我帮老爷和小姐干过太多坏事,老爷的死是报应,我不愿意继续帮凶,小姐得知祁长杀了唐家饲养的妖怪,就想抓了祁长带到泰国。”
“什么样的妖怪?”
泰国那边供给毒品给刘局的名单,祁衍已经拿到手了,地址他也清楚,都是来自泰国清迈周边的地下赌场,但是唐乐在不在那里,祁衍还得继续查。
“我觉得好像没多大问题啊,又不疼。”祁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陈渐程的南瓜粥还不错,香的,还在上面贴心地放了一颗咸黄。
“有!老爷的三姨子是刘局的情人。今天中午在地下室,祁长超度那些冤魂,我多多少少知些内情,唐家一直都和泰国那边有往来,关于毒品的那些,也都是他们提供给刘局的。”
“对了,那个男人呢?”祁衍问。
“唐乐为什么要抓我去泰国?她现在又在哪里?”
手语翻译看着于叔的手势说:“一只猫妖。”
“正月十五号那天的唐国生,到底是谁?”祁衍眸子低垂,声音变得冰冷。
“因为我放走了祁长,小姐便想利用我,叫我把你打晕。那个时候我以为进酒吧地下室的只有您一个人,谁知旁边还跟着一个,我就想先打晕他,再绑架您。”一旁的手语翻译将于叔的话翻译的异常恭敬,官方。
“那只猫妖现在是死是活?”祁衍追问。
于叔垂着脑袋,子有些发抖,半天都没回应祁衍的这句话。旁边的保镖立踹了他一下,“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问了等于白问,还是没有问到那天绑架我的幕后主使。”祁衍抬起看着他,铮亮的眸子带着些许依赖。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祁衍调戏地问。
祁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领情就算了,下次不亲了。”
祁衍咬了下手,低声说:“唐家和刘局有没有关系?”
猫妖的死讯再次被确认。祁衍的心有些堵,他看了下四周,想将中的这燥郁之气排出外,他已经离开了唐家地牢,已经和曾经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了,怀念过去的事没有意义,人应该往前看。
“那我还要感谢你了,”祁衍冷冷地看着他,“你既然放我走,为什么又要对我边的人下手?”
祁衍偏过脸,伸出手摸了摸埋在他颈窝的陈渐程的发,宽:“是我不好,不应该随便把你带到危险的地方去。”
了一口南瓜粥在嘴里,祁衍伸手捞过陈渐程的后脑,温热的嘴贴了上去,香甜细的南瓜粥顺着灵活的尖被送至陈渐程口中。
“嘶,你这挨了一棍子,怎么跟开了光一样,变得这么会玩了?”陈渐程调侃。
陈渐程看着祁衍可爱地嘟囔着,心难耐,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祁衍没反应,喝着粥随他去了。
“好吃吗?”陈渐程邀功一般看着他。
保镖极有眼力见的松开于叔的手,他跪倒在地,双手比划几下,手语翻译立回:“唐家饲养着一只妖怪,想拿士的血养妖。”
“你想问什么就问他,我去跟秘书说点事。”陈渐程对祁衍说完就转出去了。
陈渐程没说话,只是埋得更深了,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祁衍上的香气。
“因为祁长能杀那只妖怪,那您的天赋与资质都是高于旁人的,小姐想抓您去泰国,无论是炼化肉还是灵魂,都是有益无害的。至于小姐现在的地方……她经常四奔波,没有固定的落脚点,我和她见面也都是她来找我……”
那一刻,陈渐程的瞳孔陡然放大,脑中的一弦“啪”的一声断掉了,他双眸失神,难以置信地看着祁衍。
“唉,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你都不知我多喜欢你主动。”陈渐程连忙搂着祁衍的腰撒,“谢谢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