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楼...汀...长...也来了,这阔....是盛宴,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哈哈哈,缺牙巴,哈哈哈,你个大放厥词的缺牙巴,晚上蜡烛得灭不?哈哈哈。”
曹香看着在地上又哭又笑撒泼打的梵侩,眼前止不住发黑,瞥了眼屋外的好阳光,再不走真赶不上吃席了,“你....你好好待着,我带老大先走,别....别发癫了啊!”
“老大....老大和梵侩喝....喝酒了....”
潇禾看见曹香拉着的刘野,拿出自己绢帕替她拭额上的汗珠,好重的酒气,她睨了曹香很不满意。
刘野看了看潇禾,又看了看雍齿,嘴巴比思想更快,“当贺一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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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齿!烦人的助攻又来了,雍助攻,啊不是!雍齿因为缺了两颗牙,嘴巴漏风的关系有些吐字不清,她呲着牙花阴阳怪气的样子要多稽有多稽。
雍齿那个气啊,大家看完她笑话后转就走,边连一个替她鸣不平的人都没有,这沛县难真是刘野一个人的天下不成。腊八豆似的眼睛出怒火,望着眼前的一切不停地转。
潇禾愣了,曹香也呆了,围观群众也停了脚步,只有雍齿眨巴着眼冷哼,对着吕府的小厮带着调笑,“哎,听到了吧,还不去报给你家主人,沛县出了个大富豪,要给你主子送金山咯。”
“你....胡说,闭嘴给我闭嘴.....”
“阿季你去哪里了。”
等两人飞奔到吕府门前时,客人已经进得差不多了。潇禾攥着手来回踱步,平静的面容之下是急到眼底的愁。
“你们看我干什么,当贺一万钱!!!嘿嘿。”
她双手端着空气,就像端着盘子谦让。
刘野还在傻笑压儿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曹香叹了口气:毁灭吧!我真的累了。
一万钱是个什么概念了,沛县的父母官贾大人,一个月的月俸不足五百钱,等于一个县令要不吃不喝一年半载才凑得齐一万钱。一钱可以买一公斤小米,谁家好人来吃席随携带那么多钱,你刘野能当场拿出来嘛。
本来雍齿就有气,刘野的话一出围观群众纷纷用那种好奇、有瓜吃的心态,不约而同地将眼神聚焦在她上,饶是她脸再厚,这么多人的八卦之心落在她上也吃不消。脸整个红的就像挂在树上讨果子吃的猴屁。
当看到吕府门前写着“贺钱几何”牌子的时候笑了,悄咪咪望了一眼刘野大声喝,“刘亭长!今日进府赴宴的规矩可是潇大人定的,你贺多少钱!”
规矩,什么他妈的规矩,我才是规矩!
“胡闹!”潇禾的声音有些大了,周围的人都转过来看,她自知失态朝着众人礼貌地微笑,当她接过醒酒汤给刘野灌进去的时候,响起了讨厌的声音。
子,那天晚上就不和你抢羊了,好美的羊哦,呜呜逗逗你都瘦了,多吃点....”
潇禾出手想拦,那小厮跑得跟烟似的,转眼就不见了。
刘野刚被人灌下一碗醒酒汤肚子胀得很,人也不清醒,说的话完全不经过思考纯粹有感而发,她对着雍齿笑得痴。
她上蹿下吃瘪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连潇禾的嘴角都翘了好几分,“好了好了,大伙快进府吃酒去吧。”她打着圆场,又在刘野耳边叮嘱,今日不可造次了啊......
她抱着手挡在府门前,笑得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