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被这一幕惊得发懵,倒不是说他的威胁让她有多胆寒,而是他的容貌实属上乘,他不同于青云的隐忍和克制,更带着一子跋扈的邪气,与他这慈眉善目实属不搭,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魔住进了天使的里,光是这样死死地盯着她就够她心猿意。
与刘野一同看向脚底的男人抬起,看似轻松的男音明明有些哀怨却暗藏兴奋,带着让人能够察觉到的危险力量,他手腕用力,一下缩短了刘野原本想拉近的距离,只是现在她万万不敢想靠近了。
什么撞鬼,明明是艳遇。
“害怕了吗?”
“不是救……哪有这么严重,我……呃……”
她极其不自然地别过去,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他好,她亦好,撩动的水声响起,面前的人在靠近,刘野不自然地转过,眼睛对着涛涛的湖面乱瞟,忽然发现男人脚下的水面比其他地方更黑一点,像是有什么东西潜在那里。
她仔细地打量那一,当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再没有比现在更恨月光的明。
刘野的嘴大张着,她快无法呼了,被人如此盯着,他的手还在自己手里。衣袍隔绝了最为直接碰,似有若无的温热要把她脑子烧坏了。
面对美人,刘野自觉一开始意图不坏,于是干脆装傻充愣,谁成想一匕首已经被面前的男人摁在了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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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野那个激动啊,薄薄的月光打在男人完美的侧脸上,好似一眼万年。心中那躁动再也压制不住,她大着胆子伸手去抓,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袖握住那人的手,热切:“大晚上的,河水湍急,你一个人很危险的,跟我上去吧,小心脚下哦。”她轻轻扯了扯手里攥紧的手腕,手下昂贵丝绸的顺,让她忍不住摩挲。
女人的拯救在这一刻登。
“我…我的眼神其实不太好,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我瞎说的。我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糟糕,被发现了。”
他转过来,垂眸盯着她泡在水里的脚,猛然抬眼,就是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仿佛带着致命的引力,望进了刘野混沌的灵魂。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感清冽,狭长眼底内的那簇火苗,焚烧得更烈了。
刘野的呼已经乱了,眼神刻意躲避着,这一刻眼睛链接心脏有一种空白,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榨汁机,随着意识的无比清醒,被压制的痛感逐渐加强,手脚克制不住的痉挛。
男人的脸在月色下清晰,如菩萨般圣洁、孤寂;眼神又像是燃烧成灰烬的渣堆突然钻出的毒蛇。
只怪仲夏之夜的月太美,蝉鸣蛙叫在她耳朵里和了一曲协奏。人影婆娑,勾起内心最深的孟浪,艳鬼织就的陷阱,在今日将她扯入深渊。
那有手有脚的黑影在水下如此清晰,刘野的呼一窒,而后紊乱,她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却没发现自己握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反过来抓住了她,如蟹钳遒劲,再也抽不得。
男人堪称绝色的脸上笑容逐渐扩大,尽是捉住猎物的兴奋,而在他边还有一个泡在水里的死人,扭曲的肢,苍白的脸,死气泛白的双眼,被水填满的嘴,甚至脚下还坠着锁链,它在下沉,一点,一点,消失在并不平静的浩瀚中。
心下有些怕了。只见那汤汤的河面并不平静,水中却稳稳地立着个耀目的背影。她的眼黏在那抹不容忽视的残影上,双如灌了铅般沉重,无法感的丝线绑着她朝前行去。
“你要……救我?”
刘野角的笑意就快憋不住了,她本想牵着他往岸边走,没成想他却扯不动。
“好苦恼哦,我的秘密都被你撞破了,该怎么办才好?”
“夜…夜里水凉,这位公子莫要再往前去了!”
色在心底点燃,她的脚踏过沙地“噗通”一声埋进水里。清冽的晚风,风里有她从没品尝过的味,就像走进一片柏树林,日光抚照苍天大树,太阳下水汽蒸发,树干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纯粹木香,眼前的影一晃,像是要往更深走去。
男人探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令刘野忍不住转过看他的反应,见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强大的危机感促使她猛地抽出胳膊,倒在浅滩,河水凶猛的扑打她的,从后背密密钻出的冷汗也混着透的衣裙。